屍首突然動了一下，緊接著劇烈掙紮起來，嗬嗬之聲不斷，林耀文睜開雙眼，手腳撲騰不休。
“哢啦……”
水管再也支撐不住這樣的折騰，斷開成兩半，人也跟著從上麵掉下來，摔在地上。
“咳咳……”林耀文趴在地上，拚命呼吸，劇烈地咳嗽，在看到林宇以後，眼中清明一片，磕頭不止。
林宇正要阻止，被帝哥攔住。
“這是你積下的功德，你受得住，”帝哥輕聲說，“他不跪你，就是不知感恩，冥冥之中，會有報應來的。”
林宇隻好停在原地，半是沉重，半是欣慰，“會有國土安全局的人來聯係你，好好經營，有問題隻管聯係一個叫鄭經的人，我有需求，會親自來找你。”
“我又活過來了，活過來了……”
離開老遠，林宇還能聽到林耀文欣喜的叫喊。
“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林宇忍不住跟帝哥說，“上一次有這種感覺，還是跟黑無常範無救在一塊兒，我們一起救了個——”
“救了個很漂亮的女孩兒是嗎？”帝哥歪頭，“你還在她胳膊上蓋了個圖章，而她最後的遺願也隻不過是想知道那個她救的男孩兒是不是一切都好。”
“你怎麼知道？”林宇奇怪地問。
“嘿嘿，”帝哥指著自己的大耳朵，“天上的事，人間的事，我就隻知道一半，地府的事，我想知道，就沒有不知道的。”
“那你知道他現在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林宇急忙抓住他。
“別這麼親熱，”帝哥不滿地踹他的腿，“世間事，講求個緣法，你們的緣份盡了，強求一見，隻會帶來未知之禍，何必呢？”
林宇隻好悻悻地鬆開手。
走到街上時，看著清冷的街道，擁擠的人群，林宇恍然覺得自己好像遺漏了什麼，“偌大的城市，除了一些剛死的鬼，怎麼街麵上如此的安靜？哦對了！龍虎山！”
“你又想幹嘛？”帝哥一怔。
“龍虎山在此之前抓了很多的鬼，差不多把街麵上的遊魂野鬼全都抓幹淨了，”林宇眼睛發亮，“那麼多的鬼，不管用什麼器具運輸，總該鬧出點動靜，但是鄭經都沒有一點兒消息，我也讓喬四打聽過，出城的東西裏麵沒什麼特別的。”
“以你現在的實力，鬥得過龍虎山的修道士？”帝哥不信地道，“喂，小子，你可別指望我啊，我是不會在實力未複的時候跟那幫家夥死磕呢。”
“切——”林宇頓時沒了底氣，“唉，做鬼還是要靠自己啊。”
“小子，別這麼想不開，”帝哥寬慰他，“做鬼哪，最要緊的是識時務，你毛都沒長齊，就想跟龍虎山鬥，還特麼跟茅山也鬧翻，到現在還活著，已經要偷笑了，你現在登高一呼，問問有幾個鬼願意跟你一起，向修道士開戰？”
林宇有聽沒有懂，他的眼中在灼灼發光。
識時務什麼的，林宇不懂，他始終記得，範無救在教他第一次幫助一個鬼完成心願以後，那個美麗的女孩那純潔的笑容，是他從做人到做鬼，看到過最美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