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無常的警告還在耳邊,這個時候離開平河,才叫傻透了。
杜江眼珠一轉,“大人,那就隻有活捉李秀文,她跟趙家有婚約,就算是衝著麵子,他們也不能不來,您在龍虎山可是掛了號的,趙家肯定知道,一般的手段殺不了您,我雖然對巫師的手段不是很清楚,不過從趙家對他們的重視程度來看,一定是有對付您的辦法……”
這小子,好深的算計,林宇盯著他,直到把杜江盯得發毛,“小子,說實話,惦記著反水多久了?”
杜江並不躲閃,“大人,從一開始我就存著這個心思,龍虎山的修道士任人為親,就算給他們當牛做馬,到頭來也不過是個讓人隨便使喚的奴才,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騎在頭上作威作福,反正都是當奴才,給人當,給鬼當,有什麼分別?隻要有好處,小的跟著您幹就是了。”
“夠坦白,”林宇不得不佩服,“行,我這兒沒那麼多的規矩,有我的好處,就一定有你的,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別跟我耍小心眼兒,不然的話,你那點心思,比起鬼來,可差得遠呢!”
“大人教訓得是,”杜江點頭哈腰,“定為大人效犬馬之勞。”
“真夠惡心的,”李秀文在一旁冷哼,“林宇,你就等著龍虎山的報複吧,就算閻王親來,也保不住你們的命!”
“喲,還在哪?”林宇笑嘻嘻地擼起胳膊,“你們演的也差不多了,該我的了。”
李秀文情知不妙,“列!”
“晚啦!”林宇召出天女,“把他們全殺光!”
“東晉天女?”李秀文大驚,“退!”
“還往哪兒退啊?”
眾人還在遲疑時,天女已經殺進陣中,李秀文毫不遲疑地棄陣就逃,朝著舷梯方向跑去,全沒了剛才的指揮若定。
八卦鏡金光亂閃,卻再也無法造成傷害,天女穿梭其間,整個八卦陣頓時散亂不堪,不管何種法術,都在還沒有施法的時候,就已經落空。
李秀文倉皇逃下舷梯,正要跳上來時的漁船,冷不防舷梯猛地搖晃了一下,腳下不穩,身體朝著海中墜去。
“啊……”李秀文驚叫著,雙手亂抓,海水裏伸出冰冷的手,青白如魚肚的顏色帶著刺骨的陰寒,隻要她落水,等待她的就是一場災難。
驚慌之中,李秀文的帽子落入水中,一頭烏黑亮麗的秀發披散下來,一滴清淚帶著對生命無盡的眷戀滑落臉頰。
隻差一點兒,她就落進海中,林宇此時出現,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回到舷梯上,還不等開口,李秀文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反抱住他,跟隻八爪魚似的箍住他。
林宇有心想要調侃她幾句,但是在感覺到自己抱著的身體哆嗦個不停時,又把話咽了回去。
過了好一會兒,船上的叫喊重新恢複平靜,李秀文的身體也不再顫抖,林宇正要張嘴說什麼的時候,突然覺得肋下一痛,他低頭看去,“擦咧?這算不算兩肋插刀啊?你個死八婆,我好心救你,你居然朝我捅刀子!”
李秀文手裏握著桃木簪子,“你還好意思說?殺我同門,占我便宜,要你的命還算輕的,去死吧!”
說著,她揮手還要再捅,林宇抓住她的手腕,“差不多得了,拿這破玩意捅鬼,能殺死我算你有本事,真是愛說笑,都什麼年代了,碰你一下就毀你清白,喵了個咪的,是你主動抱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