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原來秦家在平河興盛,還有這層關係,話說回來,好像在平河看到的,有曆史的東西,跟法術有關的,最悠久的,還真就是老城區的教堂,那是不是其他地方,也有類似的?
不管了,林宇把苟富貴撥到身後,“小心點兒,就知道指望不上你。”
這段時間,別的沒有學過,印在花崗岩上的古拉丁語還是下過功夫的。
這麵牆上印的,跟教堂地上印的,幾乎如出一轍。
開啟地獄之門的入口,隻是這麵牆是立著的,不是地麵,而且上麵也沒有被汙漬蒙蔽。
滄海桑田,幾百年,地質變動都不知經過多少回,人們都以為地麵是最堅實的,但那隻是一廂情願的想像,地也會變,隻不過變的時間久些。
為什麼是平河,為什麼那些傳教士在這兒修這麼多的地獄之門?是因為蠻荒,還是因為這裏有何特殊之處?
要說特殊,工人小區,還有鬼街,算不算特殊?
平河到底有什麼秘密,引得這麼多人在這裏建如此奇怪的建築,到底在搞什麼?
林宇仔細回想當天在老教堂時,毒蛇念誦過的咒語,這個時候隻能向前,後麵就是死路一條,雖然他沒準可以靠鬼體無形爬出去,但苟富貴鐵定就埋身與此,這筆債最終還是要算在他頭上的。
業力之可怕,嚐過一次就夠,再多一次林宇自己都怕自己會瘋掉。
那個傀儡為什麼直到現在還不發起進攻?哦,是等著我打開這道牆?
看來他們也受阻於此。
“把你的手電關上,”林宇吩咐,“別打擾我,要是我念錯牆上的咒語,今天咱們沒準兒就都栽在這兒了。”
“哦,”苟富貴關掉手電,黑暗裏,隻剩下他不安的呼吸。
“屏住氣。”
“大人,我想撒尿。”
“忍著!”
“哦……”
一想到毒蛇當日的情形,林宇還心有餘悸,要是這麵牆上的咒語也是打開另一個空間的大門,那他就是整個地球的罪人。
“惡靈將至,地獄之門將再度開啟,應黑暗中的使者之邀,張開你的胸懷……”
一柄土黃色的刀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苟富貴的身邊,無聲地繞過他的腳掌,朝林宇移動,被黑布籠罩的頭冒出土地,繼而是身體,一個全身黑衣,身材嬌小的人舉起手中的窄長刀,正要向下劈——
林宇突然大步向前,同時高聲叫,“跟著我!”
說著,他果斷朝牆體撞去,苟富貴看不到發生了什麼,聽到林宇命令,本能地跟著朝前。
撞到牆的聲音並沒有響起,兩人先後消失在牆體中。
黑衣人怔了半晌,再想跟著走過去的時候——
“乓——”他一頭撞在結實的牆上,摔了個結實的屁墩兒。
“混蛋!”此人發出恨恨的聲音,語音嬌柔,細軟,讓人聞之欲醉,“我就不信你不出來,可惡的家夥,我一定會殺掉你的!”
要是林宇聽到,沒準兒會馬上出來,聽她再多講幾次。
眼前一黑一亮,隨即就聽到大海的滔聲,撲麵而來的水氣加上冷到讓人骨頭都凍起來的寒氣,沒有一點兒保留地衝到身上。
“我的媽呀,怎麼這麼冷!”苟富貴躬成大蝦狀,恨不得把自己縮成個球,“是傳送陣,想不到這玩意居然真的存在,我還以為隻是傳說,真是一葉障目,還以為老祖宗們多牛筆,殊不知人家洋鬼子也不差,大人,您自便吧,我要先找個地方避避,再多不到一分鍾,我鐵定被凍成冰棍,我地個乖乖,怎麼會這麼冷……”
“這裏本來就這麼冷,”林宇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此時他正站在海灘上,而這片海灘,他是來過的!正是去往鬼船必經之路,眼前的海滔洶湧,海灘上的沙子被巨浪和狂風帶走許多,露出斑駁的花崗石地麵,上麵偶爾還能看到人骨拚圖,古拉丁語的字跡隱約可見。
地底下的牆後麵沒有寶藏,它隻是個傳送陣,不知道那兩個傀儡師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不過估計他們要是知道答案,一準兒要氣瘋了。
“咻……”林宇發出悠長的口哨,很快就消失在風中,不過心中隱約與方宏進的聯係表明,他就在附近,而且已經感應到他的到來,隻是他的心情與自己一樣的驚詫。
原來這兩個地方是相通的,為什麼要在地下安一個傳送陣?農安村到底有何秘密?
這下想不找出個答案來,恐怕都不行了,林宇有種感覺,要是有機會查清楚,說不定,他的實力,將是前所未有的強大,大到跟地府平起平坐,強到跟鬼部隊也可以論論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