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林宇忍不住了，“大哥，這也太扯了吧？”
“真的，”賀紅旗急了，“一開始我聽我爺爺說的時候，我也不信，可我家的家譜都記著呢，離著老遠，看得真真的，就是條龍，搖頭擺尾的朝天上飛，這個時候天上打下來的閃電都是紫色的，血紅血紅的，紅的發紫，接連五道雷，然後天空中的烏雲一下子就散了，更出奇的是，天上開始下雨，不是雨點，是魚！各種各樣的魚，最小的都有一米多長，還砸壞了不少的房子，估摸著是海裏的龍升天成仙了，用魚來回報附近的村民。你說要真是傳說，你說啥人能把這事兒放在家譜上，還是第一頁寫著？要真是傳說，有家譜的在五雷鎮有好幾家，都記著哪，一模一樣的，老祖宗能這麼無聊？”
“嗯，這故事有點兒意思，”林宇放眼望去，“你說的那個龍升天的地方，是不是有個地方叫鬼灘哪？”
“鬼灘？”賀紅旗搖頭，“從來沒聽過這麼個地方。”
“那算了，”林宇遺憾地給了小黑一巴掌，“這故事不錯，我買了，五百，給錢！”
小黑的頭被他拍進滾燙的湯裏，出來以後還頂著根金針菇，它惡狠狠地瞪了林宇一眼，想要給他一爪子，但還是氣哼哼地從皮夾裏數出五張，叼著到賀紅旗麵前放下。
賀紅旗眼角直抽抽，“我地個親娘喂，這還是貓嗎？這是神仙啊！”
小黑臭屁地扭回頭，在桌子上走的搖頭尾巴晃的，就差把胯骨扭折了。
“我也給你講個故事吧，”林宇沒理它，目光變得銳利，“十五年前，有兩個非常不錯的好朋友，他們彼此交好，在一個大家族裏成長，環境很艱難，錘煉出他們自以為很牢固的友情，後來有一天，他們一起看上了一個女人，其實她不漂亮，也算不上大家閨秀，還有點兒小傲嬌，可他們倆一齊看上她，因為這個女人，哥倆的友誼出現了裂痕，後來……”
“喀……”賀紅旗手上的筷子折斷，臉上的笑容僵住。
“可悲的是，”林宇平靜地看著他的臉，“女人最終選了其中一個，那個自以為很幸運的臭小子以為自己的好朋友會真誠地祝福他，殊不知他把朋友的生辰八字推薦給族長，還把自己祖傳的生人祭煉法一並奉上，隻是他沒有想到，族長幹起了卸磨殺驢的勾當，你活的像條流浪狗一樣，不是因為你受好朋友牽連，而是你自作孽！”
“你是誰？”賀紅旗臉色鐵青，“族長派你來殺我的？”
“秦峰還沒這個資格，”林宇直視著他，“我隻問你，對你當初做過的事，你有沒有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