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件事情中間,還扯上了一些瑜璫閣的問題,但是對於易林跟箬璿來說,隻是一些無關緊要的,隨手就將它解決掉了,可是……
“屬下疏忽,懇乞主子責罰。”
蘭箬璿坐在高高在上的主位上,看著下方單膝跪地的男子,好一會兒,才開口道。
“起來吧,下不為例。”
這次的事情雖然是解決了,但是很多問題卻暴露了出來,隱隱的透露出不尋常的氣息。
這次被嫁禍也不能全怪他,誰會想到隻是一個最低等的下人會有這等能力,擺明了是早有預謀的,底下的那群人說白了是不拘小節,說嚴重了,很多時候就是莽夫,功夫高強、忠心護主卻沒有頭腦,被人設計偷了令牌不知也是有可能……
“我不責罰你,不代表你沒有錯,隻是現在這種時刻,我不希望再出一點事情,你懂嗎?”
“屬下明白。”低著頭,易林的表情沒有人看到,可箬璿心裏清楚,他有多自責。
“下去吧,好好管管下麵的那群人,再有下次,責杖八十,以儆效尤。”箬璿揉了揉發疼的腦袋,無力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
“是,主子,屬下告退。”
“小姐,您還好吧。”看著箬璿略微疲倦的神色,雲兒很是擔憂。
月兒小孩子氣,沒有想得太深,而雨兒時常處理的是閣中事務,不知道小姐的處境,唯她最為清楚,小姐身上發生的所有事情。
近來似乎所有事情都集中到一起發生了,若小姐不是閣主或許還察覺不到,現在就像有一張巨大的陰謀編織網向他們襲來,針對的可能不是瑜璫閣,但是取代它卻是那個陰謀實現的一步。
“無事。”放下手,箬璿靠著椅背,閉上眼睛假寐,腦子則沒有一刻停止運作。
“小姐……”
“你們先下去吧。”月兒還打算說話,卻被箬璿打斷,讓她們先離開。
月兒跟雨兒互視了一眼,均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擔憂,可也隻能無奈的退下,小姐的命令她們從不違抗……
“殿下在哪兒?”
偷偷的回到房中,因為箬璿是以午休為由,趁著這段時間去瑜璫閣,故她喚了月兒進來伺候她“梳洗”,隨口問道。
“回小姐,殿下被陸貿陽邀了出去,說是要感謝殿下的搭救之恩,由於您還在‘歇息’,所以殿下吩咐不用‘叫醒’您,他自個兒去就好了。”
“嗯,我知道了。”
結果到了夜深的時候,濮陽顥才回來,卻不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回來,而是翻牆爬窗進的。
“你這是在幹嘛?”箬璿沐浴出來,剛好就看到他爬窗的這一幕,感到十分好笑。
這人怎麼進自己家門,還要爬窗?
似乎是看到箬璿心底的想法,濮陽顥走過去,摟住她還散發著沐浴後溫氣的身體,聞著她發間散發的香味。
“我要爬窗,還不是拜你親親表哥所賜。”雖然這麼調侃箬璿,但是濮陽顥的眼中卻沒有一絲溫度,淬著冰渣子,似要將人活生生凍死。
“胡說什麼?再亂說話我就不要生氣了。發生什麼事了?”
一下一下的撫著濮陽顥的背,蘭箬璿盡力平息他的怒氣,輕柔的開口問道。
“沒什麼,隻是被他氣到而已,一天到晚就隻會使這些下三濫的手段。”
美人在懷,關懷的話語,濮陽顥的怒氣來得快,去得也快。對於陸貿陽的為人,卻越發的厭惡。
但是有些事情卻不好跟箬璿說,並不是不信任她,更不是要防著她些什麼,隻是有些無關緊要的事情,還是不要讓她知道、惹她跟著心煩為好。
“蘭箬璿,你看著我的眼睛。”
第一次,濮陽顥叫了她的全名,沒有玩笑,十分的正式、淡漠,讓箬璿不覺從他的懷抱中出來,疑惑的照做,卻發現他的眼中滿是自己的影子,心下不由一動。
“嗯?幹嘛?”
“你相信我嗎?不管我做了什麼、你聽到什麼,你都相信,我從始至終沒有背叛過你?”
濮陽顥的眼神中帶著期待,更多的卻是忐忑、不安,臉上不顯,但是透著薄薄的衣紗,蘭箬璿卻能清楚的感受到他手心的冰冷以及濕意,他的緊張。
當這一切的觸動莫名襲來,箬璿幾乎沒有猶豫,就鬼使神差般重重的點了頭,“嗯,我信你。”
似乎鬆了口氣,壓抑住內心的狂喜,濮陽顥再度擁上蘭箬璿,在她的脖頸間才啃咬了兩口,就被蘭箬璿一把推開。
一時間,濮陽顥閃亮的眼眸中染上了疑惑,還有委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