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表示期待地坐在原地,賀之凡既然已經精心準備了,應該沒什麼事。
突然,坐在後麵的一個同學偷偷想要離開。
“你!去幹什麼?”賀之凡眼尖,一聲喝住了那個不乖的同學。
那同學顫顫道:“社長,我水喝多了,上個廁所。”
賀之凡瞄了他一眼,噤聲作罷。
很快,《小情歌》的伴奏音樂響徹海岸邊。
賀之凡悠悠開口;“這是一首簡單的小情歌……”
這開頭還可以,大家都沒什麼反應。
“唱著我們心頭的白鴿~”唱到白鴿的時候,賀之凡好像不太會轉音,一瞬嗓子有些爆破。
眾人驚,恐慌地看著賀之凡那唱得陶醉的模樣,好像感覺到了暴風雨前的異樣。
很快,賀之凡的走音大法便伴隨著麥克風的傳播回響在四周。
我看見,本來坐得滿滿的人群一個個溜得飛快,隻剩星星點點的十個人左右為了美食和美酒還不忍離去。
我用叉子扒拉著盤子裏剛剛切好的牛排,準備好好享用一番,賀之凡神馬的我無視就好。
可是很多時候不是你想無視就能做到的,例如我剛剛叉起一塊牛排,賀之凡的高音飆了過來,我叉子上的肉一下子就抖掉了。
這特麼真的是《小情歌》而不是《大悲咒》麼?
我氣惱地一下丟掉叉子,金屬碰撞盤子,發出一聲脆響。
本來我以為五音不全又能不全到什麼地步,頂多聽起來不太順罷了,而今天我算是領教了什麼叫真正的五音不全,就是音符根本就不在五線譜上的任何一條線上,而是像隻小雞一樣在亂蹦,偶爾還打個鳴嚇人一跳。
江濤快步走到我和梁斯言身邊:“快走,趁社長沒發現快點找個地方躲起來,聽說廁所已經爆滿了,我們還是回房間吧。”
梁斯言汗顏道:“沒想到幾月不聞,之凡的魔音指數又高了一個檔啊。”
我們一行人悄悄趕回了別墅,準備就寢。
回到房間的一瞬,我趕緊關好了門把自己的身體倚在門口大口地喘著氣。
回過神來發現梁斯言居然在我的房間裏喝水,剛想叫他出去才想起來原來他現在是和我合拚一間的。
“那個,你先鋪被子吧,我櫃子裏有新的。”我指給梁斯言看。
梁斯言愣愣地看了我一樣:“你怎麼知道?這櫃子的鎖還沒打開呢。”
為了儲存保險,祝家的別墅裏凡是有未居住的房間,裏麵的櫃子箱子都是被鎖好的。
我發覺露餡,連忙道:“是剛才服務員告訴我的,那個,鑰匙在我這裏。”
把鑰匙遞給他,他才放心地去開櫃子了。
趁梁斯言去櫃子裏拿被子,我匆忙拽了套睡衣進浴室去洗澡。
洗好以後,我把睡衣前的帶子係的緊緊的,因為我這人睡相不好,折騰一晚很容易把扣子睡開。
出來的時候,我感覺到周身都帶著一股奶香,頓覺清爽。
梁斯言穿著一件米色的背心,坐在地上鋪好的地鋪前,看到我:“非雨,這睡衣好可愛,你身上又這麼香,像個女孩子一樣。”
“你……不準說我像女孩子!”我裝作生氣的樣子掐著腰作大男子主義。
“好好,我開玩笑的,睡吧,晚安。”他躺了下去,閉上了眼睛。
我繞過他,爬上了我柔軟的大床。
躺在能把我陷進去的床褥上,我想,我睡得這麼舒服,卻讓梁斯言睡又硬又冰的地板,是不是太過分了?
可我偏偏就是心大,雖然想著有點對不起梁斯言,但是想著想著我居然就睡著了!
夢裏,我感覺走在冰天雪地裏,周圍刮著冷風,我穿著短袖瑟瑟發抖。
半夢半醒間,我發現我的被子被我踢掉了,雖然懶得去拽,但是真的有些冷了。
聽窗外淅淅瀝瀝的,好像下雨了,怪不得這麼冷。
剛想伸手去拽被子,一股暖意卻襲上腰間。
梁斯言把被子親手蓋在了我的身上,仔細掖好,然後才回到他的地鋪上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