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黑色風吹起的日字子,在那霰雪鳥破空悲啼的日子,在那紅蓮綻放櫻花傷逝的日子裏,在千年萬年時間的裂縫和罅隙中,在你低頭抬頭的笑容裏,我總是淚流滿麵,因為我總是意猶未盡的想起你,這是最溫柔的囚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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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吻諾雪拚命地呼吸,睡衣下玲瓏的嬌軀不斷地輕抽著,慢慢地已經從剛才的冰寒變成了此刻的灼人溫度,那種炙熱的體溫,就像是要把整張薄被都燃燒起來一樣誇張。
痛苦,真的好痛苦。吻諾雪不停地咳嗽,肺部像被刀割般難受,這種滋味簡直比死了還難受,隻是她還不能死,她不想死,她的腦中不斷膨脹著這樣的念頭。
蒼白憔悴的小臉上已然是汗水淋漓,吻諾雪死死咬著下唇,她拒絕那種不斷溢出的咳聲,全身都好痛苦,痛苦得像似要死去。
混沌中,雙手胡亂地摸索著床櫃上的室內電話,這一刻,她隻想到了一個人,野風!即便他剛剛才這麼羞辱過她,但隻想到了他,她還是隻想著他。
手指滾燙的駭人溫度透過那根錯綜複雜的電話線,顫顫巍巍地按下那幾個數字鍵,隻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幾乎耗盡了吻諾雪全部的力氣,隨後虛弱地靠在床頭。
話筒裏的鈴音響了很久都未曾有人來接應,吻諾雪落寞地剛想放下手中的電話筒,卻不期然地聽到了那頭一陣如小貓般慵懶的輕吟聲。
心裏有股難以抑製的失落感覺,為什麼不是他?難道她想聽聽他的聲音都成了奢想嗎?
“喂,你好,請問你找誰?喂...”一陣刺耳,失神之間電話那頭已經響起的甜美女聲讓吻諾雪更加地惆悵,她知道是遊文宣,隻是她還想做著可笑的心裏掙紮。
該不該讓遊文宣叫野風聽電話?遊文宣會猜疑嗎?就算野風接了電話,他們又能說些什麼呢?他一定又是對她冷嘲熱諷吧?
該死,頭痛欲裂,她竟然還有心思在煩惱這種沒有營養的疑慮,真是夠了!
“誰的電話?”吻諾雪剛想開口,那頭又猝然不及地響起另一個熟悉的聲音,野風!
吻諾雪無力握著電話筒的手倏地收緊,因病痛而死死糾結在一起的秀眉上不經意地閃過一層雀躍,或者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到,這一刻自己有多麼想聽到他的聲音。
“不知道,沒有聲音,可能是酒店客房之類的,估計聽不懂中文,不接。”遊文宣俏皮地一聳肩,略顯幾分無奈,一手將手中的電話筒遞給野風,一手扯過一條幹淨的毛巾為他擦拭起濕漉的頭發。
毫不在意地將電話筒弧度地一甩,甚至連看都不曾看一眼,野風半眯起雙眸,死死盯著遊文宣光潔無暇的玉腿,痞痞地一笑,一個翻身,壓上那具令人遐想的身軀,用唇堵住那張鮮豔欲滴的紅唇,盡情地品嚐著她嘴裏的甜美。
“唔...風,別鬧,電話...”嬌喘虛虛,遊文宣趁著換氣的時候小聲地嬌嗔著,臉蛋紅潤得像剛熟透的番茄,令人忍不住想要一再品味她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