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很冷清,隻有綿雨飄拂的聲音,而野風依舊沒有回來。
想起那個堅毅冷淡的男人,吻諾雪更加感覺到冰寒,她的心就像被刀狠狠地劃開,一刀連著一刀,緊接著血肉模糊。
不知不覺地,她竟然就這樣無預警地哭了,淚水已經無法止住,她也不去擦拭,隻是將頭埋得老低。
就這樣吧!反正她也學會了等待,永無止境地等待...
低沉的音樂聲響起,配合這暗黑的壓抑,駭人的詭異。好半響,吻諾雪才記起她似乎給自己的手機換了新鈴聲,她愣愣地出神,直至耳膜有些麻木了才肯按下那個通話鍵。
“寶貝,一起吃飯。”電話那頭,響起W特有的嗓音,溫柔不造假。吻諾雪很想問這家夥是如何搞到她的手機號?但動了動唇瓣,最終沒有開口。
唉,本來還以為會是野風,至少他不回家也該禮貌性地打個電話回來,隻是她終究高估了自己的分量。
“喂寶貝,乖,出個聲,別讓我擔心。”沉默的時間太久,很容易讓人產生庸人自擾的誤會,恰巧這就是個鮮活的例子。
“我沒空!”簡單無情的三個字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打碎一個人脆弱不堪的心,諸如此類的“對不起”、“我愛你”、“謝謝你”...犀利,傷人不見血!
“寶貝,今晚的夜景不錯,我想我們還有很多東西可以談談,比如程氏。”電話那頭的男人顯然是身經百戰,他並不屬於脆弱心髒的擁有者,相反或許他才是最大的陰謀家,永遠抓著敵人分叉的小辮子,然後裝作若無其事地逗你玩!
很好!吻諾雪努努地吸吸氣。
“等著,十分鍾。”狠狠地咬牙,收了線,似乎這家夥總是輕易拽著她最敏感的痛處,真教人防不勝防。
用手機微弱的光亮照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差不多快9點了,早過了晚飯時間,看來那個男人也是個生活極不規律的家夥。
快速起身,吻諾雪捶了捶發麻的膝蓋處,走向洗手間。洗臉、換衣服、妝就不必了,一切都是那麼輕車熟路,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也能如此。
很快,穿著簡單的吻諾雪站於一家小餐館前,雖沒有大酒店的豪華奢侈,卻有一種恍如隔世不曾吃過的家常美味。嘴角微微上揚,對於這些瑣事,W總是為她想得多,麵麵俱到,隻是這樣的男人愛上了就是幸福殿堂,若是不愛,那就是萬劫不複。
身子靜靜地入座,白色鋁鍋裏正在煮著些什麼,飄出一股令人遲延三尺的香味。探頭一看,卻是麻辣火鍋,算得上她喜歡吃的食物。
“寶貝,還記得London的麻辣火鍋嗎?”停下手中夾菜的動作,W含笑。他總是能輕而易舉地勾起她的話匣子。
“嗯。”淡淡的聲音,雖然很不願回答這種無聊的往事,吻諾雪還是從鼻間發出一個單音節,算是禮貌性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