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發一眼,直接扶起她的傷腳,微微地扯動,也讓吻諾雪不禁感到疼痛。
“你的脾氣非得這麼拗嗎?”野風暗自深吸一口氣,盡量平靜道,倒是那雙粗礪卻又不失溫柔地手開始輕輕地替她揉摩起來。
“不知是誰害的。”吻諾雪瞪著他,毫不客氣地嗆聲過去。
這次,野風沒有反駁,確實是他。
腳踝被那雙大掌溫柔地握在手心,不時傳遞來的柔和動作奇異地將那股疼痛感緩和不少。
室內繾綣的熱氣蒸騰、蔓延著,攜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曖昧,兩人的呼吸都有些散漫,卻無言,仿佛誰也不想打破這難得平靜的相處。
腳上的疼痛不似剛才那般明顯,吻諾雪的身子也漸漸地開始放鬆,她微微抬起眼簾,瞥向正低頭為她按摩的他,幾縷發絲垂落在他額前,深邃中透著暖意的瞳眸專注地做著來回撫擦的同一個動作,薄唇緊緊抿著,黑色的襯衫難以掩飾他軒昂的氣魄。
莫名的,心下一陣悸動,她不禁狼狽地調過頭,暗自深呼吸。
半個小時,溫水的浸泡再加上野風不停地揉按,吻諾雪腳上的痛一點點的緩減,舒服不少,臉上的血色也漸漸地回攏,不似剛才的慘白無力。
停下手中的動作,野風拿起一旁準備好的浴袍,將吻諾雪抱出浴缸,接著為她穿上,一切,自然得仿若做過不下幾百次。
他的手有些酸痛,然而這並非是他停止按摩的理由,隻是缸中的熱水逐漸冷卻,早已失去了它原先的溫度,他怕她再泡下去會感冒。
米白色的單人床上,吻諾雪正襟危坐,看著野風再一次地步入浴室間,心中不免一陣緊張。
然而很快,那高挺的身子便出了浴室,手上拎著他放置在裏麵的西裝外套,暗自鬆了一口氣,原來...
不禁叱責起自己的胡思亂想,恍惚間,似乎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塗在她發燙的腳踝上,吻諾雪低頭,見野風不知從那弄來一隻藥膏,正小心翼翼地給她塗擦著。
“這幾天盡量不要再逞強了,聽藥店裏的人說這種藥膏對扭傷很有效,別忘了每天塗。”野風蹲著身子,自顧自地嘮叨著。
絮絮叨叨中,吻諾雪似乎找到了某些重要的部分,藥店的人?
“你剛才開車,是為了給我...買藥?”吻諾雪微愣,心中一緊。
腳上擦藥的動作似乎頓了頓,很快又恢複正常,而野風雖然沒有回答,但吻諾雪心中已明了。
說不出是什麼滋味,五味陳雜,感動?或許有一點,至少不可能無動於衷,尤其這個人是野風,那般冷酷無情的他,竟也學會關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