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晨曦透過落地窗,形成一個異常完美的光圈,陽光在上麵輕輕舞蹈,柔和得令人心曠神怡。
野風一身正裝地下樓,走至餐廳。
“少爺早。”在旁的傭人都尊崇地打著招呼,同時迅速將準備好的早餐端上桌來。
隻是點點頭,野風拉開椅子,便翻閱起今日的經濟早報,一手端著香濃的咖啡,時不時地小抿一口,咖啡香濃的氣味飄蕩在整個餐廳裏,配合著從窗外緩緩流泄而進的陽光,一切顯得祥和寧靜。
而野風更是輕鬆如昔地靠在椅子上,細碎的發絲隱約幾縷垂在額前,盡顯狂野不羈,五官就如同刀刻般的俊美,薄唇此時噙著一抹淡淡慵懶至極的淺笑,而在絢麗陽光照射下顯得異常光亮的眼此刻正專注地看著手中的報紙,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將他覆蓋的身形映襯得更加完美。
氣氛寧和,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忙著自己手上的工作,不敢發出過大的聲響,生怕擾了這一室的平靜。
十分鍾過去,野風的眸光終於從報紙上移開,他差不多已經將整張報紙的經濟版麵都看完了,卻還是不見吻諾雪下樓,不著痕跡地看了看腕上的手表,微微皺起眉,她不是個沒有時間觀念的人!
“去叫少奶奶起來。”大概是剛到的新環境,讓她夜裏睡得不習慣吧。
他為她找好了借口。
“額...少爺,少奶奶她一大早就出門了,看樣子應該是去上班了。”身旁的傭人用著輕不可聞的聲音說道,同時將頭垂得更下。
什麼?野風一陣詫異,倏地放下手中剛端起的咖啡杯,“砰”的一聲,嚇得在場所有人都不自覺地低下頭,不敢出半點聲響,生怕大少爺狂怒的氣息掃射到他們這些無辜的人身上。
野風沒有說話,但眼眸眯了眯,銳利的眸光帶著森森冷意,席卷周身。
該死的,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意思?竟然一聲不吭地就自己去上班,好歹他們同住在一個屋簷下,還有必要如此陌生嗎?
“她有說什麼嗎?”許久,抿得死緊的薄唇輕啟,吐出的聲音卻是壓抑著暴怒的冷冽。
噤若寒蟬,沒有人敢開口,大家都聰明的知道明哲保身。
“羅姐,你說。”野風不帶絲毫溫度的眼眸冷冷掃過在場所有人,接著眸光落定,不容抗拒的聲音中更多了一份不耐煩。
聽得人更是心慌,羅想佯裝鎮定地挺直身板,推了推架上的眼睛,才恢複那副平常那副一絲不苟的模樣,“少奶奶說,她住在此處的事情並不想任何人知道,更不想讓人誤會她和少爺的關係,所以今後她會盡量避開少爺,也希望少爺做到...公私分明。”
當不怕死地陳訴完這些話,羅想老臉一陣抽搐,額上也不自覺地冒出一股冷汗,作孽啊,為什麼總是要她受這份累啊?
接著,一陣窒息的沉默,所有人都陷入了惶恐不安的局麵,小心翼翼的呼吸著,生怕連大聲喘口氣都怕驚了座上麵色鐵青的男人。
“這話是她親口說的?”倒真是她的範兒,薄唇勾起,劃過一道冷諷。
在這緊滯的氣氛中,聽見野風好整以暇地問出這句話,羅想真的有點想不顧及形象地翻個白眼,這話自然是從少奶奶嘴裏說出來的,如若不然,難不成還是她胡編亂造不成,“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