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務秘書長豁地站起身,表麵上是義正嚴詞的模樣,實則她根本看不過去總裁這樣堂而皇之的包庇行為。
“總裁,你口口聲聲說證據不足,那敢問為什麼吻秘書不肯解釋那日因何進總裁辦公室,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必...會有很多人對總裁的裁決產生質疑。”
“身為常務部門秘書長,嚴格說來,吻秘書也算得上秘書部門的一員,如果這件事真的與她有關,整個秘書部都逃不了關係,而首當其衝需要追責任的就是你們三個秘書長,管教不嚴就是失職。”野風劍眉一挑,“不過我怎麼看,葉秘書長似乎早已認定了內賊,難道真希望這件事與秘書室搭上關係?”
野風狀似不經意的話卻令葉秘書長蒼白了臉,她隻是想好好懲治懲治這個女人,倒是來不及去想其中牽扯的利害關係,哼,隻是即便這樣,她還是不肯服氣。
“既然吻秘書不肯說出那日為何要進總裁辦公室的原因,就由我來代口好了。”
野風的話,引起不少的嘩然,而吻諾雪自然也被震驚到了,她不可置信地朝著野風看來,不確定他究竟想要做什麼。
側過臉,四目相對,野風竟溫溫地衝諾雪一笑,麵帶安撫,而他這一笑,看在眾人眼裏自然便是濃情蜜意的表現。
“其實那日是我讓諾雪進辦公室,幫我找份外談的資料的,由於先前她沒有接手過這件案子,自然找資料的時間花了許久,隻是沒想到會引起這樣的誤解。”
野風淡淡的說道,連“吻秘書”這三個字的稱呼都改變成了親昵的“諾雪”,而不輕不重的語氣中卻是帶著一股堅定與強硬,讓人無法質疑他話裏的真實性。
“隻是這樣?那麼吻秘書為何不直接實話說出來?”
聞言,野風眸子一佞,唇角上彎,“或許是因為我們公司信息媒介傳播速度快吧?沒有人希望自己會被說成是靠關係順藤而上,不是嗎?”
這番意有所指的話說得不輕不重,恰到好處,卻令底下的人員紛紛住了口,皆是尷尬地轉過頭。
“凡事都要講求證據,如果下次再出現這種沒有正確證據就吹毛求疵的事情,我定嚴懲不貸。”突然,野風的聲音又冷了下來,像六月突降暴雪,“現在散會,等有足夠證據再來談這件事。”
說完,高挺的身子直接越過吻諾雪,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就這樣在眾人的噓聲中出了會議室。
不知是怎麼樣的情緒橫亙在胸口,尤其是剛才野風對她視若無睹的表情,更讓吻諾雪壓抑地透不過氣來,她明白,他之所以會替她說那番話,並不是因為相信她,而是不想她成為他的軟肋,更確切地說,他還是不信任。
從他那雙冷漠疏離的眼神中就可以看出,他依舊對這件事保留態度。
而當葉秘書長越過她身邊的時候,帶給她的眼神也是一種空前絕後的惡毒,“別以為有總裁庇佑你就可以高枕無憂,遲早有你哭的一天。”
說完,便不再看她一眼,冷冷走過她身邊。
站在這個剛才還人聲鼎沸的會議室,一時間,吻諾雪感到了一種久違的絕望,從頭冷到腳,讓她痛徹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