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傾雅提著長刀,最終她隻是將長刀收刀入鞘,輕輕地搖了搖頭。而後,上官寅再度將林奇丟給了徐玉萱與徐丞相。
徐丞相看了看女兒,最終父女拿定了主意,他們跟上官寅要了跟結實的繩索,將林奇捆起,打算送回南陽複命。
而此刻,就在外憂平定時,內患的平定也至尾聲。原來就在林奇‘趁虛而入’時,蕭王爺也在此時決定對蕭晴王,自己的弟弟痛下殺手。隻不過,他才剛剛潛進蕭晴王的營帳,便被守備的眾人拿下。
蕭晴王並未當即就要了蕭王爺的腦袋,而是將蕭王爺丟與救駕的眾人去發落。
蕭鄂陽,蕭鄂苗,還有青嵐青風兩姐妹。
“陛下,放了他吧!”姐弟四人人商量再三,最終竟是決定留下蕭王爺的性命。
“你們真決定如此?不改了?!”任軍師發問,他身後站的是薛強,李副將等人。
這一次,李副將可是立了頭功,他本是想率兵去接應城外的蕭傾雅等人,不巧正看見蕭王爺竟是將城中的部分人馬暗暗召集在一起,準備去刺殺蕭晴王。
於是他當即便下了決定,並差人給任軍事送了信,親點了人馬,還將薛強等人全部調遣了起來,一起護駕。當然也多虧了李副將的神勇與當機立斷,不然蕭晴王僅憑上官寅等人保護還真就危險了。
“不改了!”姐弟紛紛點頭道。
“哎!”任軍師暗暗一歎氣。
“軍師既是他們決定如此,就如此吧。”李副將今天也不知是怎麼了,好似吃錯了東西般,竟學著人家拿起主意來了。
“嘶!”任軍師不禁為李副將的轉變涼涼的一抽氣。“李副將,陛下沒拿主意,你就不要添亂了。”
“什麼叫添亂,這是人家的家事。俗語有雲清官難斷家務事。”李副將說的頭頭是道。
“李副將,陛下難道會不如清官嗎?更何況,行刺陛下乃是殺頭的重罪,理應問斬才是。除非……”任軍師斜過視線瞅了瞅蕭王爺的四個兒女。有瞅了瞅了李副將。李副將突然轉變,這其中必有蹊蹺,這蹊蹺必定就在蕭王爺的這四個兒女身上。
喝,這一看不要緊,還真讓任軍師給瞧出來了。就見李副將的眼睛直勾勾地落在人家青風姑娘的身上。哎呦,這頭呆鵝!準是又看上人家了!任軍師這心中是豁然開朗,隻不過,再看看人家青風姑娘呢,好像根本就沒理會出李副將的心意啊!罷了,罷了,這兒女私情的那檔子破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任軍師當即決定對於此事,他是概不插手,跟李副將這呆鵝交流,他會累死,還是不要給自己找罪受的好。
“你們的心意朕已明了。你們都起來吧,既是你們執意如此,那朕也不願做弑兄之人。”蕭晴王背手而立:“蕭恩俊你聽好了。你弑父奪位,殺妻害子本是罪無可恕,可念你畢竟是朕的皇兄,且當年父皇臨終之時,留有一封遺詔給朕,要朕務必留你一條賤命。所以既是如此……朕便將你發配充軍!”
“你說什麼?!”蕭王爺不禁使勁瞪大了雙眼。“你說父王他知道,當年之事……”
蕭晴王隱隱一閉雙眼,他似是不願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是!”
“這,這不可能!是他在遺詔上將皇位傳給了你,我才會,我才會……”
“你錯了,父皇是怕我與你爭帝位,其實那遺詔上寫的是你的名字!你我就的名字就差一個字,且就差那麼一點……”說著,蕭晴王將手中的一張黃娟攤開,上麵赫然是先皇的筆記:“你叫蕭恩俊,我叫蕭恩浚。是你錯把人看成了我的三點水。才會落得今日眾叛親離的下場!”
“不,這不可能,不可能的!”就算蕭王爺不想承認可那黃娟上的字跡卻是半點不會作假。
“朕將皇位傳語長子蕭恩俊,浚兒,你兄長脾氣生性暴躁,可他畢竟是長子,你要好好輔佐兄長,切莫與兄長為帝位相爭,禦筆親提。”
“蕭恩俊。你罪無可恕。可念在你的兒女,念在父皇皆要你活,朕不殺你。你對不起北燕,你愧對蕭晴的子民,朕要將你發配至蕭晴已北,北燕的不毛之地,朕允許你在那裏招兵買馬,朕允許你在那裏自允封王,朕等你,等著你將王位討回去的那天!”蕭晴王邁開腳步,緩緩而下,這一瞬間,所有人都覺得蕭晴王瞬間老了百餘歲。
他將那以顫抖的手臂捏住的黃娟穩穩地塞進蕭王爺的手中。並目送著將士將傻了眼的蕭王爺拖出營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