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清風看到莊博跟高礫相繼離開,便看了一眼江霽年:“老五,咱們去酒吧還是留下來唱歌?”
“去喝酒!”江霽年卷起西裝的袖子,冷著一張臉說道。他可不想留下來當超級電燈泡。這賈清風是真沒眼沒力,還是故意誠心?
賈清風勾過江霽年的脖子,拉著他往外走。
江霽年有些不自在地撥掉賈清風的手臂,大步走在前頭。
“老五,你不覺得你該找個女人嗎?”賈清風追上去問道。
“不需要!”江霽年冷漠地回答。
女人都是愚蠢的生物,他現在還沒興趣與愚蠢的生物打交道。
“小屁孩。”賈清風搖了搖頭。
要說江霽年小吧,也快三十了。他除了有生理需求時會找女人,平時總是一副見到女人就避之唯恐不及的樣子,仿佛女人是埃伯拉病毒。他爸媽盼著抱孫子都快盼瘋了。
顧博彥看到賈清風跟江霽年終於也走了,便將林沫撲倒在沙發上,熱情地親吻著她的鎖骨。
“不要!”林沫用力推開顧博彥,紅著臉抗議。
他怎麼一見到她就想撲倒?
他們就不能像正常情侶那樣,聊聊天,談談情?
“我快去美國了。”顧博彥趴在林沫身上,幽幽地說道。“這一去可能要一個多月。”
“什麼時候走?”林沫突地心裏一空。
“如果美國那邊不出意外,三天後走。”顧博彥露出一副有些可憐的表情。
隻剩下三天?
林沫突然陷入沉默,咬著嘴唇黯然神傷。
他們才剛雲開霧散,他就要出國。
她舍不得他走。
“你表妹是什麼病?”
“白血病。”顧博彥小心翼翼地看著林沫,怕她聽到這個病會受刺激。
“白血病?”林沫皺了一下眉。
白血病?
白血病……
頭怎麼突然疼起來了?
林沫兩隻手捂著太陽穴,開始渾身發抖。
“水沫!我在這兒!看看我!我是顧博彥!”顧博彥用力搖晃著林沫,努力喚醒她。“那些事都過去了!都過去了!看著我!我在這兒!”
林沫突然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她努力睜開眼睛,看著前方。幾十秒後,她才看清楚麵前那張棱角分明的臉。她疑惑地眨了兩下眼睛:“顧博彥?”
顧博彥沒說話,隻是心疼地將林沫抱進懷裏,一下下撫著她的額頭。
如果他要與她在一起,便不能一輩子將她跟姑姑和安安母女隔離。他要怎麼做才能兩全?
他真的不想讓過去繼續折磨林沫。
“顧博彥,我剛剛好像做了個噩夢,我看到有個穿著白大褂的男人手裏拿著長長的針管……我還看到一張扭曲的女人臉……”林沫渾身止不住地顫抖,“那個噩夢好可怕。”
“不怕!那隻是噩夢。”顧博彥緊緊閉上眼睛,薄唇抿成一條線。
如果當時的他足夠大,絕不會讓那些事情發生。
“嗯。我知道是噩夢。就是仍然覺得恐懼。”林沫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我剛才嚇到你了吧?”
“有點。”顧博彥坦率地承認,隻是他沒告訴林沫,他不是有點嚇到,而是被嚇壞了。他一提起與安安有關的事她就會發作。他真怕她被折磨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