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費力的想,男人的手很快按住了我的太陽穴,緩緩的幫著揉著,“別去想……如果恢複你以前的記憶會讓你這麼痛苦,別再去想了。”
我不禁笑了,是很痛,不過……好像也很值得。
“如果我痛一下……可你換來你對我這樣的不離不棄,還有關懷備至。痛死都值得——”
“段紅錦!”他忍不住有提起了嗓門,“你能不能正經點說話!”
“很正經呢……”說的都是事實,幹嗎生氣——真小氣。
我自己抬手蓋在天靈蓋上……
沈雲獨撥出一手,取代我掌心的位子:“這裏疼?”
“嗯……被困著的記憶……好像,我以前經常爬樹。還有她也和我在一起,我們不斷往高處爬,爹在樹下守著……我看到她掉下去了,摔斷了腿……”
沈雲獨默默的聽著,這不是簡單的頭痛,我已經有了一點點的記憶……
“你爹……是指錦王爺?那麼……那個她又是誰?你娘?”
“不是,是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女孩子……”
“你有姐妹?”
“不知道……也許吧,那種感覺……好親近,沒有她不行。我把你看成了我爹,身邊的唐宣……就像她……”拍了一下自己的額角,我恨得咬牙切齒,才微微一想,有開始折騰,“再怎麼痛下去——要命。你幫我用銀針吧,我來說穴位,你下針,散了裏麵的血塊……”
“不許!!”他霸道的拒絕,手裏的杯子掉在錦被上,囫圇一下滾落在地!
沈雲獨緊緊抱著我,他說起唐茂之前幫我把脈——
“世間有誰拿銀針往自己腦門裏刺的!”
那是你們這個時代的老古董不懂啊——在沈雲獨看來,頭裏紮了東西必然就是個死。
我拿現代的說法教他:“我還聽說有人把腦袋破開來,等縫合了,和沒事人一樣,紮準了肯定沒事,那是治病,又不是自殺……啊……”從肩頭開始的骨架,快被沈雲獨捂碎了。
我連連求饒:“好好好……不紮了,我不紮自己的腦袋……疼……疼死了……我骨頭快被你捏碎了……”
“那些記憶……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我一點頭,發絲刮到了他剛毅帥氣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