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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後。
同樣的地點——西夏馮府的大門口,沒了皚皚白雪,沒了雪地上慘烈的血色。
蕭條的大院突然多了七八個身影,唯有站在最前的是個女人,其他……都是紅衣的少女。
馮府的管家匆匆忙忙通報了老夫人,老夫人拄著拐杖顫巍巍的。
近年來,邊境錢莊的生意不好做啊,眾人皆知,金國腹地多了一座亭台樓閣,環水而居,一到夜裏,兩岸的燈火能把湘江河水變成一汪血紅的綢緞。
紅閣,一座奢華又神秘的地方。
搶了各方賺錢的好門道,還有好多人歸屬於紅閣勢力,仿若一個日複一日在壯大的漩渦,把方圓幾百、幾千的勢力化為己用,他們在那個圈子裏擺脫不了,還越陷越深,偏偏樂不思蜀。
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詭異地獄。
今日,他們馮家好不容易請來了紅閣的使者,好商談怎麼經營鎮上的買賣——
老夫人拄著拐杖,還是很激動地摸著自己頭上的白發,在乎自己的尊容會不會得罪客人。
她在心裏想了好多好多的話討好人家,可心裏是別一番的咒罵:
你說你們紅閣,不就是過往迎來的買賣嗎?
都說紅閣的閣主是個女人,把男人迷得團團轉,還不是出賣自己的身子賺銀子,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說你們紅閣搶了那麼多買賣,放幾單給小老百姓又怎麼滴了?!
獅子大開口,還能吞下全天下的財富?
莫不是窮瘋了啊!
心裏是這麼罵的,所以老夫人手上在顫抖:再怎麼氣呼呼的,不能把這些話給抖出來啊,使者來了,要說好話——說好多好多的好話,丟了老臉也在所不惜啊!
等了好久,不見紅閣的人,倒是自己兒子從後院出來了,手邊還扶著一個大著肚子的妖媚小婦人。
“兒啊,你和媳婦怎麼出來了?”
馮嶽還是老實本分的模樣,他沒說話,是自己的女人先開口的:“老夫人,這不是好奇紅閣來的是什麼人嘛,都說那紅閣有錢有勢,媳婦倒是要看看那些出來賣臉的女人是不是三頭六臂,媳婦也好幫老夫人說說話——免得讓那紅閣看扁了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