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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高朋滿座的盛典。
我好幾次反省——我每天搞那麼隆重的派對,會不會很折騰這些老古董?
香檳木有,二鍋頭也木有,雪碧可樂更是浮雲啊浮雲。
天下佳釀數不勝數,僅是來紅閣一趟,嚐遍九州美酒,異域風情的滋味盛宴,歌舞升平,淹沒在笑聲和叫聲中。
我的地盤成了很多皇孫公子聚會議事的好地方,你們密謀什麼……旁邊看著呆滯的婢女侍衛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偷聽不厚道,但不是我親自偷聽的,我手下的不懂事,多聽了些,樂嗬嗬跑來告訴我這個主子,那就不好意思,我都一樣樣記下。
原本那些自命不凡的文人雅士,不屑“紅樓之地”,說這裏胭脂氣中,說這裏汙穢不堪,男女關係不正常。
我隻用了一道紅魔令,有位大俠綁了兩位自傲清高的畫師和詩人,隻讓兩位在紅閣杵了半個時辰,兩位大爺兩眼放光,自覺吟詩的吟詩,作畫的作畫,一幅幅美人鳳舞圖橫空出世。
紅閣之於他們,是靈感源泉的聖地。
頗有相見恨晚的懊悔,人間仙境,看盡人間悲歡離合,到了紅樓,超凡脫俗了凡人的痛苦,棄之腦後的憂傷,激發他們潛藏內心叫囂著的渴望。
人都是希望自己快樂的,誰願意整日愁眉不展的哀傷——
看夠了兩個哥哥痛苦,這一點,我看得最透,活著就給我笑!
紅閣就收你們的快樂和笑聲。
人群裏,我和舞姬們坐在一起,露著半臂肩頭,肩上一朵妖豔的紅罌粟叼啄妖豔綻放:
是謙王留給我的傷痕,撒下了刺骨粉的褐色,我在來湘江的那一年,把拙劣的顏色繪成了我最愛的罌粟花。
那塊我珍惜的雪紗跟他走了,隻能自己留給自己一份紀念。
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碰著自己的額角,五指上套著這三年來我迷上的銀鈴,和那大話西遊裏的紫霞仙子頗像的一套寶貝,抬手間的每一個動作都會發出悅耳的好聽聲音。
閉著雙目,我在思念……那個在這一處留了閃電似的傷疤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