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劍仁氣得不行,額角早有了一層汗水。
恐怕是年紀大了點,腦子不夠轉兒,他在琢磨拿什麼話羞辱我,想了好久,才不屑的開口。
“誰許你這麼喊老夫的?”
“不對嗎?”我的聲音柔柔的軟軟的,換了在雲獨身上,他肯定變狼繼續吃肉,我拿魅惑的聲音來對付他,我呐呐的問他:“不喊蕭大人?難道喊……”喊你小賤人你會高興麼?
蕭劍仁果真是在慢慢仰起腦袋,用的鼻孔來等待我喊他全名。
不知道他可有覺得自己的名字其實很那個啥啊?
我偏就不著他的陷阱,我站在雲獨的身份上喊他:“亞父?”
蕭劍仁臉色頓時黑了!
“老夫可沒打算認你!”
我幹笑,端起桌上的茶水滿了一杯,正經的兩手捧著正要遞去給他,蕭劍仁也在就坐……他得意中立馬看到了一個轉折:水杯子在我手裏晃了半圈,裏麵的茶水潑了出去。他自己的手還伸著等接,隻看到自己麵前擺上了一個空的水杯。
我道:“我怕不幹淨,髒了亞父的肚子,給您洗洗,您想喝啊,自己倒,很難得的江南香茗,齒頰留香。別客氣別客氣,您要喜歡啊,回家前找我要一遝。不知道亞父喜歡喝什麼酒?雲獨最愛那辣舌頭的,自己喝還嫌不夠,非要我嘴對嘴喂他……像個小孩子似的。”
我掩嘴笑,平時不懂的媚態全部用上,一個人自娛自樂說著,還不忘誇讚他,“雲獨說亞父待他恩重如山,想不到亞父這麼開明,連怎麼哄女人開心都教他……”
蕭劍仁的臉色,在我麵前開起了農副產品地攤:黃瓜的青綠、茄子的黑紫色——什麼新鮮的來什麼。
“不知廉恥的女人……”
他低低咒罵,忘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
腦海裏想過的畫麵,他得勢的姿態全部沒有——反而被個年紀懸殊的年輕女子逼得到了懸崖邊!髒話什麼的……已經不夠發泄他心底的怒火!
捏在手心裏的杯具……真的成了悲劇!
杯子裂了,一陣輕響,旋即是我們麵前的木桌子粉身碎骨!
轟的一聲響,外麵的人撞了進來!
阿木和侍衛們無不一個個拔刀,他們看清了屋子裏狼狽的木屑,他們也看到了白鬢老人伸長的手臂……虎口頂起的是女人的下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