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了不管了,把皇上安全護送來紅閣,他大功告成,敬王府高高在上的王爺——哪位啊,他不認識?
唐宙拍手,叫了一個孔武有力的大漢:“路子,把他鎖柴房去。昨日來的那位藍衣客人嘛?他們好像是認識的,你去問問那位小敬王是不是認識刺客啊?”
聽到自己兒子已經到此,被綁著的完顏敬激烈的亂扭,想要掙脫了找自己的兒子搬救兵。
馬車外麵立刻陰暗一片,是魁梧的大漢堵在那裏,他伸手進來——活像是摸進籠子裏抓出一頭待宰的豬,該死的豬不認命的在掙紮!
“動什麼動!閹了你個丫的!宙堂主抓來的……嘿嘿嘿!當你的什麼刺客,拆了你骨頭。”
把豬拖出來了,路大漢力氣大,一個過肩的抗,肩頭狠狠撞在大敬王油水肥流的肚子上,嘔得他唷……嘖嘖,真不是人過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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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開本王!放開本王!
被堵著嘴巴關在柴房的人狼狽不堪,發冠歪了,束發散了,嘴裏的破布堵得他難受。享盡榮華富貴的大敬王,出出入入盡是旁人簇擁的威風,可眼下……比那街頭乞討的乞丐還不如!!
沒了光環不說,他就是最簡單的凡人一個。
至少街邊的小乞丐還能說話,他現在是呻吟支吾都沒半個聲兒。
人家小乞丐餓了還能偷個包子吃吧,他現在隻能舔一舔嘴裏的破布,耳邊是肚子在咕嚕嚕的抱怨!銀耳、燕窩……那些他吃膩了的東西,像冤魂一樣在他眼前飄著,還有一陣陣的小金星。
不單餓了,隨著窗戶外麵的日光慢慢轉變成月光,他在柴房裏扭捏身子!
不行了……熬不住了……
不行了!快來放開他!
他內急!他需要去解手——
越是掙紮越是無果,想叫叫不出,想逃逃不掉,此時此刻,一把年紀的完顏敬終於領教到了什麼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想著來氣,氣得越多越是無法排泄。
寒風從洞開的木窗裏穿過,刺在他身上,寒顫敵不過身下的那一通熱流。
我們高傲自負、我們自命不凡的大敬王在悲憤中“疑似銀河落九天”,流出癟了一天的尿尿……悲苦無從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