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是跟著錦王爺一起殉情了。”
那些聽故事的聽眾，自己樂得把外麵流傳的閑言碎語一起說，說到情動處，好些激動起來。
“唉唉！聽我說！我哥哥的表姐的堂姑媽家的鄰居的二房小舅子是在宮裏當那個差事的，他們宮裏都說錦王爺沒有死，皇上念及兄弟情誼，來了個偷龍轉鳳，那一年被砍頭的是個替死鬼。”
“啊……難怪九王爺砍人眼睛都不帶眨一下，原來提前換了啊。”
“我說肯定是九王爺幫著在皇上麵前求情才是。”
“那……錦王爺沒死，他的雪妃跟著殉情不是紅顏薄命嗎？”
“沒死的王爺怎麼不回來享福，虧你們說得出這般鬼話。”
“什麼鬼話，有人說在江南一代看到有個像錦王爺一樣的絕世美男出現，身邊還跟著個漂亮的女人，那肯定是雪妃和錦王爺！”
“你念這點東西，放心夜半三更有不幹淨的東西鑽你家的窗子！”
說書先生插不上話，底下的聽眾快為了自己的說辭打起來了——這樣的熱鬧，每天都上演。
那位身首異處留給眾人很多謎團的毒人王爺更是他們茶餘飯後的說辭。
說大人惹打罵，那就說說小孩子啊。
人群之外，從朱紅的廊柱下傳來的聲音，聽著低幽無力，卻含著異樣的鏗鏘堅定。
“死人有什麼好說的，說說那位小世子如何？”
一語點醒夢中人。
快打起來的聽眾倒是對那個遺腹子很有興趣：“對對對——說說那小子，那小子是不是滿身的毒，是不是和他的毒王爺老爹一樣？”
“要說那孩子啊。”說書先生拿回了主動權，那是說得激情澎湃，“想那孩子到九王爺身邊的時候才五六歲，比起其他王府的幾位世子都小，想著當年被錦王爺欺壓的那些王爺都來找小東西算賬，九王爺整日忙著軍務也管不了那麼多，怎想那個孩子聰明著呢。他爹是個毒王，他也把自己滾一身的毒，抓得其他幾位王爺叫苦連天，其他的小世子都不敢和他在一起玩兒……”
他聽得心裏暖暖的，身後來了一身清雅的風，落在他的肩頭。
“錦秀，找你呢，杏花酒和燒雞烤鴨，其他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