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的,當然和你親嘛。”
“……”
這不是親不親的問題,為什麼她覺得頸子上有點濕漉漉的,不會是把鼻涕擦過來了吧。
“行了行了,剛從後山回來,都是藥味和汗臭,泥土的味道也滿是,你別賴在娘親身上撒嬌……”
男人湊過來聞了一下,冷不防的啄在紅雪的臉上偷香……厚顏無恥的“道歉”。
“誰說臭了,美人的汗水也是香的。”
“少貧嘴會死呢!孩子抱過去——綿芯乖,回你爹懷裏——我不罵他不打他,等娘親沐浴了再抱抱你!”
小丫頭懂了幾分意思,小身子一轉,喃喃的往另一邊撒嬌。
小嘴小牙裏磨出來的稱呼充滿奶香稚氣:“爹爹……抱抱!”
他笑著抱過,一臉的溫柔無限,才返身走開的女人瞪得瞠目結舌,怪叫著回來討說法:“什麼!憑什麼綿芯會喊你爹!憑什麼她不會喊我娘親!憑什麼我要做嘰嘰!你才是嘰嘰,你全家都是嘰嘰——”
抱著孩子在山坡上躲來躲去的男人不甘心了!
“本王全家是嘰嘰,愛妃你也算嘰嘰!唉唉……行了行了!明兒我就教綿芯喊娘娘……”
誰讓你整天去和後山的“野草”幽會,綿芯跟著他的時間最多,當然先會喊爹爹嘛。
入夜,她輕輕撫著孩子的發,看著一天天長大的小丫頭,綿芯再這樣長下去,看來……需要把屋裏的土炕弄大一周,也好給孩子平日滾來滾去。
她摸孩子,男人的手卻毫無預警的伸來摸她,撫過細嫩如往昔的肌膚,撫過她的雲鬢……這個女人沒有老去,隻是褪去了最初的那份稚嫩,取而代之的是典雅的豐韻。
他問她:“在想什麼?”
哄綿芯睡覺,給綿芯將那些他都未曾聽過的故事,這是屬於紅雪的任務。
直到綿芯睡覺,她意猶未盡的摸摸孩子的頭發和小臉,又摸摸孩子的小手和小腳。
她歎了一聲,卻很高興:“一眨眼,綿芯都大了好多……”
“是,長得真快。”
總想著前塵往事和綿愛,那樣憂傷的日子度日如年。有了綿芯,身邊有個熱鬧的小丫頭,他忽然覺得……時光匆匆,那些美好的仿佛都在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