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斌旭,此次奇襲金州衛,除先鋒軍主將重要以外,在這中間尚存有一位置,同樣也很重要!”
趙宗武雙手背於身後,盯著遠處不斷抵近的龐大船艦,對在旁的曹文詔語重心長道。
奉命前去即墨、文登水師營,傳遞東海鎮指揮使將令的吳涇周,在趙宗武的期盼下,終於有了消息!
作為固守山東海防的存在,蓬萊、即墨、文登三大水師營,皆肩負著不同的職責。
此番隨吳涇周前來,有即墨水師營遊擊張虎星,文登水師營遊擊雷苞,麾下水師營共擁:福船47艘,樓船、艨艟、鬥艦等200餘艘。
傾巢出動!
若此番奇襲、攻占金州衛,最終戰鬥已失敗告終,而使水師營全軍覆沒,那大明山東一線將陷入絕對虛弱狀態。
正是因為如此,趙宗武必須要找到一位有頭腦,懂取舍的水師營主將!
未來攻占了金州衛,所謂的水師營將會被取締,脫胎換骨運勢而出的,將會是具有劃時代意義的海軍!
曹文詔微低頭道:“大人說的可是水師營?”
作為有思想的武將,曹文詔不同於尋常武將,隻懂得戰場拚殺,更多的時候他喜歡以智取勝,頗有幾分儒將的感覺。
趙宗武點了點頭道:“沒錯,斌旭分析的很到位!
當前的水師營,在本將看來太過於虛弱,雖說擁有當世最厲害的船艦,但因為我大明主流思想的緣故。
使得最主要的趨勢,是陸軍,而非水師!
但在本將看來,水師營不應該是這樣雞肋一般的存在!
海疆遼闊,是我輩男兒應征服的!
同建奴對弈,未來水師營擔負的責任要重起來!
既然現階段,我陸軍不敵建奴兵鋒,那揚長避短的本事還是有的!”
聽完趙宗武講的這些,曹文詔心中明顯能感受到,自家大人對水師營的推崇!
並且自家大人那意思,很明顯就是要讓他擔負,這支混編的水師營主將!
雖說曹文詔對水師營,依舊停留在概念性階段,但這世上又有誰是生來就會的?
是的。
曹文詔推測的沒錯。
趙宗武心目中的水師營主將,未來的海軍主帥,就是他曹文詔!
說實話這讓曹文詔的內心,多少有些躊躇!
原本還想著講述更多,但先行乘艨艟下來的吳涇周、張虎星、蕾苞三將,此時已經走到跟前。
“末將吳涇周,見過指揮使大人!”
“末將張虎星,見過指揮使大人!”
“末將雷苞,見過指揮使大人!”
作為三大水師營的主序老大,吳涇周在水師營中,擁有著很高的威望,此次趙宗武用吳涇周這步棋,算是歪打正著!
如果說沒有吳涇周,在這裏忙上忙下,趙宗武想召集即墨、文登水師營,那根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三位不必客氣!”
對待自家弟兄,趙宗武肯定不會在這端架子,如果真那樣做的話,這在趙宗武看來,完全是傻叉行為!
依次將吳涇周、張虎星、蕾苞攙起,趙宗武麵帶微笑,領著他們就向已經準備好接風宴的地方走去!
原本張虎星、蕾苞這心中,多少還有些忐忑,忐忑這位即將麵對的指揮使大人,究竟是怎樣的脾氣秉性,但現在看來這位指揮使大人,並不是不好相與的。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趙宗武環視眾將道:“以後我們都是一個陣營的兄弟。
本將也不是那種會彎彎繞的人,本將向來是有一說一,有二說二。
有些時候本將說話直,要是無意中傷了弟兄們的心,你們都可以當麵講出來,萬莫藏在心中!”
吳涇周笑道:“哈哈!我沒有瞎胡說吧!
是不是我說的那樣!
大人是那種生性豪爽的,絕不是那種算計的人!
剛來的時候你們……”
張虎星、蕾苞麵帶苦笑的看向吳涇周,順勢揮了揮手,齊聲說道:“吳老哥!在大人麵前,給我們留點麵子吧!”
“哈哈……”
“咱們東海鎮的弟兄,沒有那麼多的孬心眼,相處的時間長了,就都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堂上趙宗武、曹文詔、吳涇周、張虎星、蕾苞,帶有笑談的在這聊著。
“好了,酒也喝了,玩笑也開了!
咱們接下來也談談奇襲、攻占金州衛的事情!
想必吳遊擊在前去尋找二位時,也講明了此次,本將讓你們率水師營全體船艦,抵達蓬萊的事情!”
講到正事,趙宗武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鄭重。
“皆已講明!”
吳涇周、張虎星、蕾苞皆收臉上笑意,神情鄭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