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本帥把你們喊來,目的隻有一個。”多爾袞神情凝重的環視在場眾人,語氣中帶著堅定,“短短兩月多點的時間,我大清便遭受了前所未有的重創,現在別的地方不說,單單是精銳兵馬,就已經被遼東明軍給轟殺的差不多了。”
順著那堅定的目光看去,在場的濟爾哈朗、阿拜、嶽托、多鐸、寨桑武、費揚武、達爾察、務達海、國歡、尼堪、瑪占,以上是愛新覺羅家族,碩果僅存的血脈了。
盡管說他們都活著來到了木蘭河衛,但是微妙的局勢,微妙的關係,使得他們的內心深處皆有著盤算。
依照著當前的情勢來看,盡管說活下來的愛新覺羅家族成員不少,但是占據主流的已然成為了中老代表的二代序列。
因為阿拜、多爾袞、多鐸、寨桑武、濟爾哈朗、費揚武、達爾察、務達海他們,都屬於愛新覺羅家族中的二代序列。
而三代序列僅留嶽托、國歡、尼堪、瑪占四人。
在建奴之中,永遠都是一部殘酷的鬥爭史,你沒有兵馬,你就隻能乖乖依附於別人身上,想要憑借所謂的出身,就想去號令四方,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也就使得嶽托的身份,在當前這種情勢下,就顯得尤為尷尬。
盡管說嶽托他,在大清第一代國主代善死後,第一時間就在龍都,宣布繼承大統。並且也得到了一應群臣的擁護。可是麵對祖大樂他們的凶悍進攻,使得嶽托他們最終是被迫逃離龍都。然而這身邊聚攏的兵馬,也隨著戰事的激烈程度而減少。
雖說最後有驚無險的逃到了木蘭河衛,但是這從某種程度來說,也算是寄生於多爾袞的麾下。
在爆發的衝突戰中,唯一沒有受到大波及的就屬駐守木蘭河衛的多爾袞所部,並且在這短短兩月時間內,他有聚攏了三萬餘眾散兵遊勇,這也使得其麾下擴充到了十萬餘眾!
這也是為什麼此次主持軍議的是多爾袞,而非嶽托。
看了眼神情凝重的嶽托,站於主位的多爾袞,神情浮現出幾分霸道、淩厲之勢,“麵對這等惡劣的局勢,如果說想要突破這等困局,使得我八旗勁旅能夠擺脫危機,那麼就必須重新選拔出一位主事人!”
因為麾下聚攏著超十萬的兵馬,盡管說嶽托他們麾下也擁有兵馬,但是除了多鐸外,他們的加在一起,也不過就五萬餘眾,在這一點,嶽托他們根本就不能與多爾袞去比。
在聽到多爾袞的這番話後,讓在場的眾人,這臉上盡數發生著改變,有喜悅的,那是多鐸;有憤怒的,那是親近嶽托的,有質疑的,那是阿拜他們,有躊躇的,那是濟爾哈朗他們!
國歡臉上帶著憤怒,第一時間站出,指向多爾袞反駁道:“多爾袞!你大逆不道!!我大清有國主,你現在當著我大清國主的麵,說這等話,你想造反不成?”
是的。
嶽托是大清的國主,可是就當前的情勢來看,除了國歡、尼堪這類親近嶽托的信服以外,其他人這心中信服嗎?
說到底你嶽托不過就是個小屁孩而已!
盡管說年齡上已經夠數了,但是在輩分上,有這麼多叔叔伯伯在,那有你這個小屁孩指手畫腳的機會?!
有代善存在的話,嶽托還能震懾住多爾袞他們,畢竟代善的身份在這裏擺著呢,可現在代善都死了,你還指望什麼去震懾他們?
麵對國歡的反駁,多爾袞並沒有發話,反倒是在旁站著的多鐸,此時站出,上來就給了國歡一耳光,“你他娘的囂張什麼,怎麼跟你叔叔說話呢?”
盡管說多鐸、國歡在年齡上相差不大,甚至於國歡還要比多鐸大上幾歲,可是多鐸這一耳光扇下去,從情理上來說,他沒有做錯絲毫,盡管說國歡憤怒不已,但是他卻打不過多鐸,隻能就這樣忍了……
看著神情憤慨的嶽托、國歡、尼堪等小輩,又看了眼神情各異的阿拜、濟爾哈朗等平輩,多爾袞嘴角微揚的笑道:“這人還是現實一些比較好,二哥他籌建的大清,現如今已然被遼東明軍給打爛了,你嶽托就算是大清新任國主又能怎樣?你手中有多少兵馬?你嶽托能帶領著我等走出現在的危局嗎?”
麵對著多爾袞這一個又一個的現實質問,原本這心中憤怒不已的嶽托,熄火了。
盡管說多爾袞這話說的很直白,但卻都是現實。
餘光瞥了眼低下頭的嶽托,這多爾袞又道:“盡管說你是愛新覺羅中第三代比較出色的子弟,但是就眼前這種情勢來說,還是需要長輩來出麵扛著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