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的花千嶼看的津津有味,然而,那廂的百裏墨雲卻是意興闌珊,趣味索然,不屑地瞟了會兒下方的爭鬥,他便將眼神停留在一臉看好戲模樣的女子身上,頓時心情便好上了許多。
仿佛,除了身旁的女子,便再也沒有什麼能夠讓他感興趣了。
花千嶼心情卻頗好,用手肘拱了拱身旁的男子,難得的和顏悅色一臉興味地問道:“你說他們能堅持多長時間?”
他們,指的自然是赫連瑾軒等一群人了。
百裏墨雲挑了挑眉頭,似是沒有料到花千嶼會如此問他,看了眼下方實力相差懸殊的兩方,饒有興趣地看著身旁的女子:“我說他們不會死。”
花千嶼挑眉,疑惑地看著身旁的男子,實力相差這麼大難道看不出來麼?
不可能呀!
這個男人實力這麼強!
見花千嶼眉頭皺起,百裏墨雲眼裏閃過一絲戲謔之色,幽幽道:“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
“打賭?”花千嶼瞅了瞅身旁的男子,暗自想著他是不是有什麼陰謀,百裏墨雲任由花千嶼打量著,不動如山。
百裏墨雲緩緩地點了點頭,聲音魅惑低沉,甘醇如美酒:“怎麼樣?敢不敢?”
花千嶼斜睨了百裏墨雲一眼,冷聲道:“怎麼賭?”
“嗬嗬……”百裏墨雲低笑一聲,優美如櫻花般的嘴唇微微揚起,饒有興致地道:“倘若他們沒死,就算我贏。他們死了,便算你贏。如何?”
兩人肆意地談論著下方人的生死,仿佛他們談論的是小貓小狗一般,那麼雲淡風輕。
花千嶼眼睛微眯,狐疑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再看了看下方,戰鬥一觸即發,而且還是單方麵的屠殺,赫連瑾軒等人完全沒有一絲的機會。
花千嶼挑眉,“贏了又如何?輸了又如何?”
既然是賭約,必然有著賭注吧!
反正下麵人的生死與她無關,既然如此,玩玩也是不錯的。
“我要贏了,你便嫁給我,我要輸了,就娶你,怎麼樣?”百裏墨雲說完,便覺得自己這個建議很是不錯,滿意地點點頭。
花千嶼臉色一黑,銳利的目光直視著對麵自我感覺良好的男子,那眼神,那氣勢,那意思,清楚明了,你覺得可能麼?
百裏墨雲無奈,弱弱地道:“不然我贏了你就親我一口,你贏了我便親你一口,如何?”
那張傾絕天下的俊顏上滿滿的都是委屈之色,仿佛花千嶼占了他多大便宜似的。
花千嶼簡直要被氣的吐血,冷冷地看著對麵的男子。
百裏墨雲委屈極了,俊顏布滿了不滿之色,小聲嘀咕著:“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不都是本王吃虧。”
他的聲音雖小,花千嶼卻聽得一清二楚。
花千嶼簡直要被氣樂了。
她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想盡辦法也要占她便宜。
要不是看在他救了自己一命並且一會兒還有點用處的份上,她早就一腳把這無恥的男人給踹地遠遠的,簡直……
花千嶼翻了個白眼,要他想肯定想不出什麼好的賭注,緩聲道:“這樣吧,我要贏了的話,之前的兩年之約便就此取消,你要贏了的話……”
“那就親我一口!”花千嶼的話還沒說完,百裏墨雲便立馬道,那速度,生怕被人搶了一般。
花千嶼無奈地看著眼前的男子。
一襲墨色的長袍隨風飄揚,烏黑的長發用一根銀絲帶隨意係著,墨色的眼眸深邃而不可測,讓人看不透又想繼續探尋,整個人仿佛融入了墨色中,透著霸氣與淩然之色,優美如櫻花般的唇揚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無一不彰顯著他的優雅與高貴,強勢與孤傲。
卻唯獨看著眼前的女子時,眼裏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溫柔以及寵溺。
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男子竟然會說出如此無恥的話來,但是,他自己卻不以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