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絕玄月一進門看見的是: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她靜靜的望著窗外,眼神空洞。
鳳傾夜蝶自然是知道他進來了,隻是想讓他先說話罷了。
良久,孤絕玄月冷冷開口:“你今晚睡裏屋,本王睡外屋。”
“王爺為何不回自己的房睡?”
“護你安危。”
“是你的江山罷。”
“你的安危等於本王的江山。”
鳳傾夜蝶沒有再說話。
“難道你怕……”怕字還未出口。
鳳傾夜蝶默默走進去,轉身又說:“你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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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
鳳傾夜蝶如何也睡不著,總有一個惡魔纏著她,是鳳傾國的百姓!是她的父皇母後!他們要她複仇!
一聲低音,鳳傾夜蝶睜開了眼,劇烈的喘息著,手死死拽著被褥,猩紅著眼。
他們的呼救,他們的淒冽,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腦海裏回蕩,深深刻在心上。
痛嗎?怒嗎?苦嗎?還是累?她的心早已麻木,好像什麼都感覺的到,好像又什麼都感覺不到。
她走出房門,瞟了一眼孤絕玄月,他依舊帶著鬼麵具。
玫瑰花香飄入鼻。
“小蝶兒……回去……好不好?”翎魅小心翼翼的說。
“翎魅,你大可不必如此……”鳳傾夜蝶撇過臉,頭埋的低低的,看不見任何表情。
翎魅一把拉住她的手,一拉,整個人掉進他的懷裏。
“你為何把一切藏的怎麼深?!為何不把你的痛告訴我?!為何你非要這麼倔強?!為何你總是不在乎自己?!為何你總是裝的麵無表情?!為何你明明痛的要死卻不出聲?!”聲音帶著憤怒。
鳳傾夜蝶征住了,她從未見過他發火。
“為何……為何……你就是不肯告訴我……”翎魅放開她的手。
“因為,我沒有資格……”
“因為,我沒有資格……”她不斷重複。
青淚浸出來…好像並不會停……
她累了,她想休息,她經曆的太多了。
忽然,她被擁入一個溫柔的懷抱,有熟悉的味道。
她後退了一步,兩隻手推開了他。
“對不起……”轉身離去了。
“嗬嗬……”翎魅站在遠處,看那翠綠一點點消失,捂了捂胸口,苦笑。
“你果然還是不會接受我……”
那抹紅色,在黑夜裏顯得極其孤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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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怎麼啦小翎魅,她不理你是吧~”翎栩勾了勾嘴角。
“真是的,她怎麼不懂得珍惜啊~~”翎栩把玩著手中的玉瓶。
“小翎魅~實在不行,你把她搶了就好了,為你的女人不就好啦啊~”
“嗬…………”翎魅冷笑。臉部沒有一絲血色。
“居然連你的美貌都降服不了,到底是個怎樣的女子呢……”翎栩繼續把玩玉瓶。
“不知道她最後會不會後悔呢……”翎栩打開玉瓶,倒出一粒紅的欲滴血的藥丸,喂進了翎魅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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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傾夜蝶跑會房,關起門,咚——坐在地上,背靠門。
把頭埋進了翠裙裏:“對不起……翎魅……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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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我要回去。”鳳傾夜蝶開口。
“哦?你還有那裏可去?”孤絕玄月鄙夷。
“與王爺無關吧。”
“是無關,但你的安危等於本王的江山。”
“嗬嗬……九王爺放心,你的江山不會有事。”
鳳傾夜蝶慢慢走出九王府,遠處站著一人,一身白衣淡雅。
鳳傾夜蝶對他笑了笑道:“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