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玄奕隨意地將折子放到一邊,靠在椅背上眯起眼:“折子上說,晉國皇帝死後國內處於內亂當中。”
穆玄瑾眸子裏閃動著一絲興味,“還說晉國太子下落不明,如今晉國似乎是大殿下掌權中,其他皇子們為了能分一杯羹也鬥得厲害。這太子行蹤不明也不知是不是他們那些皇子們動了什麼手腳,連生死都不能確定。”
穆玄瑾腦子一轉,忽然又道:“六哥,你說他們太子失蹤會不會是晉國安排好的一出戲?”
“說下去。”穆玄奕神色平靜地喝了口茶。
“你說,會不會是他們不甘心受製於我們,表麵上讓我們誤以為晉國國內處於內亂,掉以輕心,背地裏想搞點什麼扳回一城?”
“不無可能。”穆玄奕微微一頓,“不過晉國皇子之間關係不和也是事實。”
“嗯,這我也有所耳聞。”晉國那些兄弟關係不和,即使已經立了太子,其他皇子之間暗地裏暗派殺手給自己減少競爭對手的事仍是時有發生。
說道這方麵,穆玄瑾便覺得格外自豪,他們幾個兄弟同樣是皇族,卻不至於自相殘殺,鬥得要死要活
當然也不是說完全沒有動歪念頭的,隻是最後都沒人能贏得過穆玄奕,並非穆玄奕對爭權奪勢有興趣,相反,他對此一點,甚至於為了不讓父皇將他當太子一般地教導,讓他在朝堂上和眾大臣周旋,主動請纓征戰沙場。
穆玄瑾還算了解他這個六哥的想法,就算穆玄奕嘴上不說他也猜得到,他根本就是嫌麻煩,懶得看一群一隻腳頭踏進棺材裏的老臣陽奉陰違的嘴臉。
但不論穆玄奕對這些爾虞我詐多嗤之以鼻,他各方麵的才能都足足把其他兄弟落下一大截,想也知道想蓋過他的光芒多難,如果真的覺得自己比他強還好,若不是,一而再地去碰壁就太愚蠢了。
如今,放眼所有皇室兄弟姊妹,沒有一個敢在穆玄奕麵前放肆的,見了他一個個乖得跟小貓似的。
這也造就了和晉國複雜紛亂的奪權爭鬥完全兩極分化的局麵,他們這邊最多就是純粹的兄弟拌拌嘴,小打小鬧一番,一片和諧。
穆玄奕淡定道:“內亂是真,太子下落不明也是真,其中有詐也是真。”
穆玄瑾回過神剛好聽見這話,頭緒不免有點亂,“六哥,你的意思是?”
穆玄奕抵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穆玄瑾,指尖敲了敲桌麵,漫不經心道:“晉國除了這茶葉,還進貢了些什麼東西,不記得了?”
“貢品?那可多了。”穆玄瑾細細數起來,“有茶葉,珠寶首飾,黃金,錦緞,美人……”
說道這裏穆玄瑾一挑眉,“六哥莫非是想說,晉國送來的那幾個美人有鬼?可是,這不是必然的嗎?既然送了人來,其中一定有那麼兩個是圖謀不軌的,或許有想在此得寵,從內部瓦解,或許是懷著某些絕技存著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