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真要去大鬧婚禮?”
“今天陸庭珩大婚,我怎麼能不給他送份大禮?”
許諾肩膀一抖,像是被我給嚇到了,驚在了原地。
“大白天的,你見鬼了?”我轉過頭,順著許諾的目光看過去,發現勞斯萊斯領頭的迎親車隊,把大半條馬路都給占了,還有白馬開道,那陣仗像是查爾斯王子與戴安娜王妃的世紀婚禮一樣,陣容龐大,極盡奢華高調。
“這麼沒出息。”我嗤笑一聲,徑直走向我的紅色法拉第。
許諾倒是連忙趕了過來,一副狗腿子樣,鑽進副駕駛的位置,朝我揚起手臂,義憤填膺地說:“姐,走,我們和一起去懲治這對渣男惡女。”
“陸庭珩是渣男,但祝湘可不是惡女。”我頓了頓,看向已經走遠的車隊,“我今天去陸庭珩的婚禮,並不是為了報仇。”
許諾一臉不解:“那是為了什麼?”
“賺錢,看戲。”
許諾一臉躍躍欲試的模樣,我生怕這小妮子一個激動,把我的計劃給搞砸了,就把她扔在了半路上,而我開車直接去了北城最大的教堂。
到了半山腰上的教堂,才發現外麵的車擺著還真像是豪車博覽會一樣--也多虧了陸庭珩,我才能一一認出這些車來,也通過這些車牌,判斷是北城哪些有頭有臉的人物出席了他和祝湘的婚禮。
停下車,我就款步來到了教堂。
時隔三年回到北城,還是有人認出了我--陸庭珩的助理,池晟鳴。
池晟鳴一見到我,猛地就倒吸一口氣,伸手就要攔住我,不讓進去,可真當我把請柬拿出來的時候,他就跟吃了蒼蠅一樣,不得不請我進去。
嗬,他們不讓我進來,情有可原,畢竟,名義上,我的身份“非同一般”。
也是,我當初是瞎了眼才會以為陸庭珩愛我。
所以,我今天來到他的婚禮,祝福說不上,破壞還不至於,居心叵測這個詞形容才算合適。
甩了一下頭發,我感覺自己穿著的禮服就像是戰袍,長腿一邁,就走進了教堂之中。
一進教堂,陸庭珩的目光直接射向了我—事後,我有些想不通,他怎麼能一眼就看出是我?畢竟,隔著那麼長的距離,隔了三年的距離,我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人了。
陸庭珩的眼神,我看不清,也不想看清。
比起他,我更在意的是旁邊那些女人的竊竊私語。
“她怎麼回來了?”
“不是被掃地出門了,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做什麼?”
“不會是來大鬧一場吧,也不看她自己現在是什麼貨色……”
……
嗬,我是什麼貨色?她們又算得上什麼貨色呢?
我知道,她們一直肖想陸太太的位置,可要說實話,在我眼裏,陸太太的位置,喂狗,狗也會嫌硌得慌。
我叫畢夏。
名字很霸氣,可我的人生卻不怎麼剽悍。
不過,在北城女人的眼裏,我畢夏從來就不是什麼善茬,不然我也不會成功“飛上枝頭變鳳凰”--從一介孤女,搖身一變,成為陸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