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不過是想留覃家小公子在後宮小住幾日,可有觸犯皇上分毫?”就算祁雋彥看出她的企圖又如何?他動不了她,也製止不了她!覃佑寧這個孩子,她是留定了!
“母後別忘了,後宮...”祁雋彥忽然抱起覃佑寧,轉身就走,“是朕的後宮。”
“站住!”太後猛的一拍桌子,渾身怒氣喧囂而出,“皇上莫不是決計不把哀家放在眼裏了?”
“母後留下一個小小的覃佑寧究竟存著何種目的,又置朕於何地?”輕輕安撫著懷中受驚的覃佑寧,祁雋彥的語氣亦不甚好。
“怎麼?哀家身為太後,連難得喜歡的一個兩歲小娃娃都不能留在後宮?”豁然站起身,太後氣極反笑。祁雋彥這是打算老虎出籠了?那也要看她這個太後應不應許!
“母後此般不顧他人意願強行將人留在宮中,真的隻是純粹因為喜歡小寧子?”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太後真以為他會束手就擒,任她隨心所欲的肆意妄為?
“皇上認為哀家能存著何種異心?”冷冷的一笑,太後的語氣平靜了下來。她就不信祁雋彥敢跟她撕破臉!
“啟稟皇上,小公子小小年紀便恩澤福厚,得了太後娘娘的眼。依臣妾拙見,太後娘娘想要留小公子在宮中小住幾日,一是因為確實喜愛小公子,二則是為了代皇上表彰覃將軍為我祁國立下的汗馬功勞。太後此般舉動,實乃良苦用心。”還不待祁雋彥再度開口,水梓顏輕挪玉步,插進了話題。
定定的看著水梓顏,祁雋彥沒有說話,亦是沒再準備離開。
“末將叩謝太後恩典。”聽著水梓顏的話,又見祁雋彥沉默,覃哲錦會意的屈膝跪下,代祁雋彥表了態。
“覃將軍免禮。”深深的看了一眼低頭順目的水梓顏,太後欣慰的笑笑,所有的怒氣隨之消散。
“即便如此,母後也不能不顧小寧子的意願,強行將小寧子留下。”瞥了一眼水梓顏,祁雋彥的語氣不再如之前那般強硬。
“是哀家的錯。不該太心急,手段強硬了些。”隻要能留下覃佑寧,她不介意暫且對祁雋彥低一次頭。
“朕方才的語氣不甚好,惹母後生氣是朕的不是。”太後會演戲,他又何嚐不會?演的好與壞,隻在他願不願意配合而已。
“既然如此,便將小公子留在宮中幾日如何?”爭論回到最初,太後的姿態再次高高擺起。無論怎樣,她都不會放棄既定的打算。
“小寧子並不情願如此。”做戲就要做全套,他等著太後的後續招術。
“皇上若是擔憂小公子不習慣,不如將小公子交給臣妾照看可好?”繞了一個大圈仍是回到原地,水梓顏完全可以確定:鬧到這個地步,太後對她的疑慮已經全然消失。
“不行!”對上水梓顏,祁雋彥冷眼相待,語氣冷冽。
“臣妾...”頗感委屈的後退一步,水梓顏噤言。
“皇上若是對哀家不滿大可衝著哀家來,何以遷怒賢妃?”都說水太傅是祁雋彥的恩師,沒想到對上水梓顏這個恩師之女,祁雋彥的心依然是冷如玄鐵,不曾生起半點私心。
“皇上,太後,可否容末將說一句話?”太後想拿寶寶說事,皇上想要打壓賢妃娘娘,此般下去今日定會沒完沒了。
“說。”祁雋彥轉過身,看向麵色堅毅的覃哲錦。
“太後娘娘的恩典末將銘記在心,萬萬不敢推辭。”說出這句話,覃哲錦間接的也就站在了太後的那一邊。
祁雋彥聞言一愣,太後卻是沾沾自喜的露出了笑意。良禽擇木而棲,覃哲錦倒是比祁雋彥更為識相,也更加的認清現實。
“皇上,覃將軍的意思已經表達的極為明確。”給了水梓顏一個示意的眼神,太後的神情頗為自得。
“哲錦?”帶著些許莫名詫異,帶著些許不可置信,祁雋彥疑惑出聲。
“啟稟皇上,太後娘娘此般體恤皇上國事繁忙,更是煞費苦心的為末將照顧犬子好讓末將全心為皇上分憂。末將又怎可懈怠推脫?將犬子留在宮中,想來太後定會好好照顧犬子。能如此深受皇上和太後器重,末將定不負太後所望,盡心輔佐皇上。”無視太後越來越陰沉的臉色,覃哲錦神情恭敬,語氣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