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全部都給你,不留一點餘地,就算孤獨寂寞傷心,也是剛好而已。我把全部都給你,因為這叫愛情……
路過一家奶茶店,耳邊傳來不知名的歌曲,卻是意外……很動聽。
她沒有哭,隻是有些迷茫。
就算她孤獨寂寞傷心,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自己。一直……她一直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悲春傷秋的人,一直一直。
從不想,在同班同學眼中,她竟然是那麼一個隨便放蕩的女孩。實則……她聳了聳肩,覺得還好。真的還好,方才心底忽然升起的一絲涼意,她知道是因為什麼了。
就如現在,隻要一想起唐奕好像不是真的喜歡她,便有股莫名的酸楚直衝上心頭。她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會將自己置於現在這個位置。是因為當初,自己的強迫嗎?強迫唐奕說喜歡她,說在意她,說不能沒有她。
但事實,唐奕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在乎她。
原因:不夠重要。
再次深深吸了口寒氣,夜間的涼意凍得她開始漸漸清醒,胃裏的一股惡心,終是忍不下去了,跑到路邊的下水道旁,蹲地就是一陣嘔吐。這個時候,一般這個時候,至少,至少雲端會在她的身邊,罵她又胡亂喝酒了。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來到這個鬼地方!上什麼破學!
是為了他唐奕,真的是為了他嗎?
還是,僅僅為了滿足自己的欲望。
一股腦的吐完之後,她從包裏拿出紙巾,擦嘴的時候,居然能聞到自己指間的肉香味。肩一抖,破涕一笑,吸了吸鼻子,站了起來。她尋找歸途,眼中的過路人全部無視,開口走調的唱起:“不知不覺不情不願,又到巷子口,我沒有哭也沒有笑,因為這是夢……
沒有預兆沒有理由,你真的有說過,如果有就讓你自由。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為什麼,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卻孤單到黎明。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為什麼,我的心,那愛情的綺麗,總是在孤單裏,再把我的最好的愛給你……”
她的聲音單調,癡傻,飄蕩在夜空中,卻是指引了另一人…前進的方向。
“錦年!紀錦年!”
幾聲叫喊,錦年聽到有人在叫她,轉頭恍惚看向左右,卻不見熟人,難不成是她產生酒後幻聽了。
“紀白癡,紀錦年!我在你對麵!站著,不準動!”人群的嬉笑聲中,一人扯破嗓子大叫的犀利摸樣,此刻真真切切的跳進了錦年心中,她轉身朝街對麵眯眼看去,燈火霓虹,閃爍的紅燈下,她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傅冉玄。
深邃如夜,她其實看不太清他的臉,然他的聲音,她早已經記住了。於是,沒有半分猶豫的……她轉身,拔腿就跑。
她現在這個狼狽樣,臭烘烘的,連自己都開始嫌棄自己了。嫌棄不是重點,丟臉才是大事!在傅冉玄麵前丟臉更加不要啦!怎麼樣都不想被這家夥嘲笑,就讓她留下那麼一點點僅剩不多的自尊心吧。
沉重的腳步聲,很快混合了另一個魔鬼的步伐。錦年一邊叫著“啊!”一邊努力揮動著小手臂,往前跑,聽到身後的人又叫她:“紀錦年!你跑什麼跑,要跑也朝學校跑啊!你現在是跑哪裏去啊!”
言下之意,她跑錯方向了……瞬間,急急刹車。她瞪目,呆呆的觀摩四周一個圈圈。果真……好像……不是回學校。
右手腕被人一把抓,錦年甩頭,皺眉叫罵:“你丫,竟然敢光天化日之下!……摸女孩子的手。”
“你以為……我願意抓你的油豬蹄啊。”傅冉玄如錦年所想,即使氣喘籲籲,臉上還不忘堆滿譏諷嘲笑,她紀錦年今天是有多倒黴啊,被人一再輕視欺負。
“我告訴你!我可不是好惹的,別以為……我是那種隨便的人。”錦年側頭,用力甩開他的手,找到了正確方位,踏步前進。
“哪種隨便的人啊?”傅冉玄低笑,跟在她身後靜靜喘氣。“一不高興,就隨便喝酒,玩失蹤,讓室友擔心的狂打我電話興師問罪,又讓我內疚的四處找你?”
小玄子這語速,快的都可以去參加繞口令大賽了,同時也解釋了錦年忽略的一個問題,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網球一別,沈夕和送錦年和白飛回了學校,可傅冉玄卻沒有下車,不知道和沈哥哥去哪裏溜達了,原來……
讓‘歲寒三友’擔心了,錦年有些自覺犯錯的低頭嘟囔。“我又不是小孩了,用不著……”說著又不想認錯,立刻改口質問:“你們那麼興師動眾幹什麼!”
“傲嬌。”傅冉玄一聲寵愛,一個大跨步,抬臂忽然從後圈住了錦年的脖子,來了一句。“沉睡者,鎖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