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圈跑下來,錦年終於到達800米跑道終點,雖有楚姑娘一路相伴,她還是跑的上氣不接下氣,頓在草地邊上角落,頻頻幹嘔。
好在好在,她有先見之明,沒敢在跑步前吃什麼東西,否則定會一再嘔吐成千古恨。
楚檚隨手拿過某個癡心少年遞來的一瓶礦泉水,一聲道謝換來的水直接給了一屁股坐在地上的錦年。“喏,胃不好,就該吃點東西再跑步。”
錦年感謝的拿過礦泉水,喝了兩口,扭上瓶蓋,說:“我還不是怕吐嘛。”
“這麼怕吐,還那麼喜歡喝酒,我看你就是自找的,活該!”毒舌楚檚,向來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這咬牙切齒的惡毒小模樣,哪還有半點女神的樣子了。
吐了吐舌,錦年膽小,不和她計較。起身拍了拍屁股,轉身拉上毒舌女神一起退場,讓跑道給男生跑1000米。
此間已有不少女孩拋棄自家的男同胞,跑去看別人家的帥學長打籃球。這籃球,咋就這麼能吸引女孩眼球呢?她紀錦年不明白,但也隨大流,屁顛屁顛的跑過去湊熱鬧,於是乎,某班男生的1000米,忽有種秋風掃落葉的淒淒慘慘戚戚。
“你們看吧,我回寢室了。”乖乖女諾諾,僅是看起來像隻乖乖女,實則在諾諾平靜乖巧的外表下,深藏著一顆打副本BOOS的心。回寢室,一定是補眠睡覺,為晚上的遊戲活動做足準備。
作為戒掉網遊多年的二次元少女‘錦瑟流年’,錦年表示深感理解,隻想問她:“帶鑰匙了嗎?”
“我拿鑰匙了。”楚姑娘言下之意是要和諾諾結伴而行,回寢室。
於是乎,眼睜睜看著楚姑娘牽著諾諾走遠了,錦年受白飛一拍肩頭,狠狠拽回視線望向了鬧哄哄的籃球場地,看情形,好像要發什麼事了……
誰想又是鄭帆那愛挑事的貨兒,剛跑完1000米,氣還沒勻呢,就嚷嚷著要和學長打籃球賽,這特麼不是給他們這個班丟人現眼嘛。
鄭帆,真煩,果真煩人。
雙臂交叉抱胸,她就看看這幾個被鄭帆挑起好事之心的小子能有什麼本事。左右一皺眉,望見正在組裝隊形的同班男生群,怎麼總覺得有些奇怪。突地,眼角餘光掃到身側不遠處的某人身影。
呦吼?傅冉玄這小子,居然沒有參加。
她忍不出想譏諷小玄子幾句,卻已是開不得口。
第一次,感受到了‘相見恨晚’其中真義。做不了情人,原來真的連朋友都沒得做了。但可能就是因為付出了真情,所以不能,不能再稱兄道弟了,哪怕,哪怕……最普通的問候都成了無聲的罪孽。
如果有恨,興許就是,恨相見太晚,情根已為他人深種,此生注定有緣無份。
不過她就是願意,願意為了唐奕,割舍掉所有她喜歡的、習慣的,為了唐奕,一切都是值得的。
眨眼間的好生無聊,錦年對籃球鬧事已毫無興趣,側目見白飛與幾個女孩興致勃勃的談論那些打籃球的帥學長。張口間……還是決定,別去打擾白飛了……
……
遙望紀錦年默默遠去的孤身背影,傅冉玄的視線不由得隨她遠走。心已出走多時,尋不回歸來之路。一而再的試圖製止,停止對紀錦年的念想,卻不想越陷越深,難以自拔。此時此刻,他多麼想,追上去,追上去,將之前所有的錯過挽回,告訴她,一些真心話。
……
告別春困,蟲鳥鳴叫,如同盤膝坐在寢室位兒上的紀錦年,嗷嗷直叫,熱啊熱。時間總是在不經意中悄悄流逝,想要用力握住的時候,才發現,許多事物…早已匆匆溜走多時。
原以為隻是開始,還會有好久好久,誰想回眸的一輪眨眼,已是一年又一載,快的令人窒息。
早些時候,才過期中,錦年還記得……每個星期,她都會抽空一次去聽唐奕唱歌,見麵的次數沒有幾次,轉眼即是期末。
唐奕說,他這次暑假不回去。錦年狠下心,也不想回家了。打算留在北方陪著唐奕,順便把車給學了。
女兒說不回家,作為爹媽的年爸年媽當然不會同意,怎麼可能會同意女兒和男朋友同居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