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和玄子徹底掰了?”
坐進車內,錦年沒有想到沈夕和要麼不問,一問居然會問的那麼直接。
遂,點了點頭,不否認。“哥哥是知道的,我有男朋友,他也是知道的。既然他沒有什麼表示,我當然得和他撇清關係。”
“你這話說的。”已是表示,她對玄子是有過喜歡,是玄子不給力,她才結束了這段本不該開始的曖昧。
他本來不是個八卦的人,隻是看玄子為了這件事,獨自傷心難過了好幾天,他總是要關心一下的。後一轉話鋒,又問她:“想吃什麼?”
“想吃……”錦年伸指一搭嘴唇,大半夜的,果然還是……“我想吃燒烤。就吃燒烤吧哥哥,你應該也好久沒有吃燒烤了吧。”
“你呀,還真像我妹妹。”沈夕和拗不過她,自然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哥哥有妹妹嗎?我怎麼記得……”她其實也記不大清了。
“我有一個姐姐,但她就跟我妹妹似的,大概是沒差幾歲,她的性格本來就像我媽,全是小孩心性。”沈夕和娓娓而談,如初見那般,隨意的與她說著自己的事。
“所以,是不是,你比較像你爸,少年老成。”
沈夕和微微眯起狹長的眸,斜睨了小丫頭一眼,不僅僅是眉眼含笑,而是一整張臉都攜著道不完的愉悅感。
“被我猜對了,對不對?”錦年興起的湊近他。
沈夕和揚眉,不答,而是問:“你是在說,我很老嗎?”
“對呀。”錦年果斷應聲,一邊點頭。“哥哥總是一副,‘我是老人,我怕誰’的摸樣。一點都不可愛,明明隻是一個剛畢業兩三年的毛頭小子。”
‘毛頭小子’?他還真不想從這小丫頭口中聽到這個評判他外形的形容詞。“小丫頭片子,自己還是個小孩子,真好意思說你哥哥。”
“嘁。”錦年睥睨,告訴他。“哥哥,小孩子是不會大半夜的跟一個不太熟的老男人到處跑的。”
不太熟……的老男人……嗬嗬!兩聲不知道什麼是情緒的笑意,他沈夕和真是敗給這小丫頭了。
隻道是……“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懂得尊重老人了。”
“嘻嘻。”錦年開懷一笑,很高興。
高興天上終於掉下了一塊大餡餅,砸在了她頭上。她今天非要好好吃上一頓,吃的飽飽的,坑死沈夕和。
原想著路邊攤的竹簽燒烤,誰想,沈夕和正兒八經的帶她去了一家,神馬鐵板燒,真是討厭,括號:口是心非。
一塊塊外焦裏嫩的裏脊牛肉,魷魚須,還有她最愛的大龍蝦,不多吃一點,怎麼對得起餓了幾個月的小肚皮呢。
於是乎,除了加單,她閑話沒多說幾句,全全用在咀嚼食物與喝酒上,全然一臉的幸福感爆棚。
沈夕和是知道錦年吃飯的能力,隻是沒有想到她那麼能吃,倒不是擔心賬單問題,就是擔心……“錦年,少喝點酒,量力而為,小心撐著了喊胃脹。”
“你才胃脹呢。”錦年咬著Q勁十足的龍蝦肉,招搖著又要了一份,不停不休,整整吃了一個多小時,自然是錯過了門禁時間。
“錦年,你這樣真的好嗎?”沈夕和付了賬單,眼看少女形象全無,隻剩一副心滿意足…眯眼傻笑白癡樣的紀錦年,忍笑間,問她去處。“你是要開房呢,還是回學校跪保安、求阿姨?”
“我才不回學校呐,那是要記學院班級名字的。”錦年說罷,又因為室內外溫差,打了一噴嚏,直哆嗦著要外套。
紀錦年的醉鬼摸樣,再一次更新了沈夕和對這丫頭的認知解析。見丫頭搖搖晃晃站不穩,沈夕和隻得伸臂攬住她,一邊勸慰道:“行,我帶你去開房,早知道這樣,我就不帶你來吃夜宵了,真是不知分寸。”
“我又沒醉,不就喝了一點紅酒嘛,能有什麼事。”說著,高舉手臂,掙開男人的束縛,睜大眼睛看向他,並放下雙手,認真強調:“我酒量好著呢。”
“嗬。”一聲嗤之以鼻的冷笑,沈夕和是真沒想到,小丫頭不僅酒量差,酒品也不是一般的差。
“你笑什麼!”錦年不悅,轉身兩步躍到沈夕和麵前,抬手揪住男人的衣襟告訴他:“你別看我現在潦倒窘迫,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們看到我紀錦年耀眼輝煌的那一刻,歐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