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冷的聲音不帶一絲一毫的感情，似一個機器人一般！
季凱不由得渾身一哆嗦，隻感覺自己的後背發涼：“回z先生，已經辦妥了！現在，夏悅馨估計在哭了！”
“哭？”z先生一挑眉，嘴角勾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嗬～拿他一定非常心疼吧？”
z先生指的他，季凱知道是什麼人！於是回答了一句：“是的，他去找她了！”
這樣說來，是指夜墨謹嗎？
“嗯，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z先生拿起了手邊的紅酒杯，在放鼻尖，輕輕地嗅了一下：“你這次幹的不錯！我打算給你一個獎勵……”
季凱猛然一抬眸，盯著z先生的眸子裏多了幾分探究：“什麼……獎勵？”
“我還記得，你說過，你想出國的？”z先生的話語依舊是冷冷冰冰的，就連說起以往的事，也沒有一點點的感情！
莫非，他就是一個冷血的人嗎？
季凱雙眼不可置信地瞪大，要離開了嗎？離開s市，離開夜墨謹？離開夜氏這家他付出了幾年的公司？
那他得到了什麼？好像……都沒有吧？這樣離開了，真的甘心嗎？
季凱問自己，應該聽從他的安排嗎？
“我……”季凱停頓了一下，說真的，他對夜氏集團有著很多的不舍，畢竟那是他為之付出過不少青春的地方！
但是z先生的話，他又是不能不聽的！兩難的抉擇啊！
“不要猶豫了！你留下，對於你來說，沒有一點好處。”z先生品了一口酒，眼睛閉緊：“季凱，你不要忘了。在你學業無望之時，是誰幫了你，是誰讓你有了現在這份工作！”
“我不會忘記的！”季凱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自己，是眼前這個自稱z先生的人，幫助了自己，讓自己去當夜墨謹的助理。
所以，為了報恩，季凱聽了不少z先生的話，做了不少不願意去做的事情！
但，至今為止，季凱都沒有見過這個z先生的真麵目！每一次來這裏，他不是背對著他，就是帶著一個銀色的麵具！
“z先生，我聽從你的安排！”季凱依舊和往常一樣，聽他的，為他做，他想做的！不管什麼……
也許，這樣的報恩方式不好！但一顆心，是真的！然而，z先生似乎感覺不到，對季凱的態度，除了“冷”，就是不理會。
隻有z先生找季凱，從來沒有季凱找z先生的！
他非常的神秘，每給季凱打了一次電話，就換一個手機號……都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
當玩諜戰啊？
z先生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票：“這是明天12點飛往q市的票……你到了那邊，就安心找一份工作，好好生活吧……從此，夜墨謹這個人，你就當做不認識了！”
不認識！可能嗎？
季凱勾起了一抹苦笑！無奈，z先生的話，就是命令，這已經變成了他的習慣了！
“那z先生，你會給我一個新的身份嗎？”季凱抬起了沉重的眸子，看向了z先生，一個高大的背影，在月光的照射下，被拉長，有了幾分迷離之感。
z先生微微一揚頭，這個立體被月光招到，增添了一抹華澤：“對！你即將有一個新的身份，新的人生！”
說出最後一個字時，z先生故意拉長了尾音！
聽著，季凱眉頭一收：“謝謝z先生！”
“這是你應該得到的！算是，你幫我監視夜墨謹多年的獎勵！”
z先生冷冷一笑，對明天越發期待了：“好戲，明天就要登場了！我真的好期待看見他落魄的樣子！”
每一個字，他都仿佛帶著一股仇恨！他究竟對夜墨謹有多恨啊！竟然，培養了季凱去監視他？
而他和夜墨謹又是什麼關係？為什麼要去害他呢？這一切的謎團，現在都無法得到答案！
季凱心中不知為何突然襲來了一陣酸楚：“z先生，如果明天計劃成功了，那夜氏集團也會陷入一個大危機的！您確定嗎？”
“當然！”z先生突然提高了語調，他最討厭的，就是別人懷疑自己，不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自以為，自己的能力超凡！
“就算夜氏集團真的因此毀了……”z先生眸子一眯，一抹複雜從眼睛裏一閃而過：“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用別人痛苦建立起來的公司，有存在的價值嗎？”
不由得，z先生開始回憶起過去的事情……
一幕幕的場景，似電影一般在她的腦子裏放映著……曾經的美好，曾經的幸福，卻在一瞬間，都毀了！都變成了一根又一根的刺，無情地刺向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