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鶯鶯燕燕的女鬼離去,辦事處大殿頓時又變得冷清,玲瓏帶領這大白和花四娘走進大殿,直接坐到那審案桌後麵的椅子之上。花四娘太久沒見過這陣勢,顯得有些緊張,而大白身為鬼差卻是時不時能夠進的一趟各個大殿的,看著這大殿中的一幹裝飾,和座椅擺放,越看越熟悉,但是卻總是想不出在哪見過,直到看到了那桌子上秦廣王的大印才反應過來。
也不顧玲瓏身份,幾步上前哆哆嗦嗦的指著那大印問道。
“姑奶奶,這...這是不是一殿蔣大人的官印?”說完話,抬起頭望著那玲瓏。
玲瓏隻是安排人把東西都搬過來,哪裏注意到這大印就這麼隨便的擺在桌子上,一把拿起,觀看了起來。大印上金龍纏繞,下方正刻一個蔣字,確實是那秦廣王的大印。
“沒錯,秦廣王蔣大人出去開會了,他家判官石健仁家裏死人了,所以我最近暫代這一殿執行公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玲瓏看著緊張的大白,一臉的鄙視。
“可是...可是大人暫代辦公,需要這些嗎?這茶具筆墨可都是那秦廣王蔣大人的?”大白指著桌子上一堆東西繼續問道。
玲瓏一看,也是覺得不妥,搬廣王殿搬的太徹底了,東西全都帶了出來,這很多東西都是秦廣王和石健仁的生活之物,如今這樣出現在自己的桌子上確實不妥。
“你管得著嗎?叫你來是來審案的,這點事用的著你操心嘛!再瞎說,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家母老虎叫過來陪著你倆審案。”玲瓏無話可說直接開始轉移話題無理取鬧起來。
這花四娘大白還準備養在外麵,哪裏敢讓家中的母老虎知道。一聽玲瓏的話,連忙擺手。
“別!姑奶奶我瞎,我什麼都沒看到,什麼都不知道。”說著話直接後退了幾步,退到那花四娘身邊。
“知道就好,行了,別耽誤時間,四娘,報你的詳細信息,我查看一番,若是真有冤情,定當為你平反!”玲瓏說著話,拿起桌子上的生死簿,開始隨意翻看起來。
花四娘一聽,直接跪在地上,詳細的述說了自己的名姓,籍貫等身份信息。玲瓏按照信息,查閱著生死簿,不多時果然看到了花四娘的信息,隻是在詳細信息中隻有短短幾句話的描述——明末大戶花家之女,嫁於他人,入門即喪,瘟起鄉裏,留下惡名,十裏厭之,查實怨婦,入磨捱獄千年!
這一番記載和花四娘所說的被別人陷害情景相差了不多,隻是和其他人的記錄相比實在是太過簡單,玲瓏思量間已經發現了不妥,當初不知是哪位大人記載的生死簿,竟然連這花四娘生平信息都不記載,隻是寫了喪亡信息,這裏麵如果沒有什麼隱情,玲瓏是絕對不信的。
隻是看著這生死簿玲瓏也是有些猶豫,如果這案子當時就有異,為何當初大人還要判案?越想越覺得有鬼。
放下生死簿,不自覺地抬頭看向那花四娘,難道這女子身上還有著其他故事。
“大白,你先帶著四娘去找二黑,給四娘安排好住所,我有點事情要去查探一番,案子先放一下。”玲瓏拿起生死簿,皺著眉頭,不顧大白和花四娘的疑惑,出了門上車直奔閻羅殿尋那秦文心。
“這...”大白和花四娘也是有些不知所措。沒辦法聽從了玲瓏的安排,往那設置好的住所而去。
閻羅殿內沒了包黑子,卻是苦了秦文心,本來作為判官隻要做做那收尾工作就好,如今包拯去開會,每一個案卷自己都得親身過一遍,看著看著心也煩躁起來,幾次想甩下案卷出去尋那玲瓏,可是一想如今地府的大小事件都壓在自己身上,又是氣惱的撿起案卷繼續審查。
埋頭懊惱中,玲瓏卻是風風火火的闖了進來。
“你知道這案卷是怎麼回事嗎?怎麼記載的這麼少?”玲瓏也不打招呼。直接拿出生死簿拍在秦文心的桌子上。
秦文心思路被打斷,正想發火,一看是玲瓏,連忙笑著站起來,繞過桌子將其攬在懷中,他如今已經漸漸接受玲瓏的思想,自然是開放了許多。
玲瓏掰開秦文心攬在腰間的手,握在手中,一臉嚴肅的指著生死簿又問了一句。
“這案子是不是有問題,怎麼什麼都沒記載就被打入了地獄?”
秦文心一看玲瓏的嚴肅樣貌,也是覺得有事不妥,收起了溫柔心思開始正式的翻閱起那生死簿。
秦文心連續看了幾個他人信息,一一和花四娘的信息對照,越看眉頭皺的越緊,玲瓏發現異樣,主動抓起秦文心左手,捏在手心按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