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鳳昭寒之淡淡揮了揮手:“鳳小青,你毛躁的性子何時能改?”
自從那日看見了鳳麟燁的夢境,鳳昭寒便卜了一卦,可卦象顯示的內容頗讓人難以辨別是福是禍,所以算著時辰,一早就侯在了本宅的大堂。
“家主,來了好多人!”鳳小青擦了擦額角的汗水,那陣仗可不像是來參拜的。
“開門迎客。”鳳昭寒起身就大步走了出去。
一出門,來人已來到了大宅的空地前,兩側站滿了旁支的子弟,見到步門而出的鳳昭寒,鳳衛很是恭敬就喚了一聲:“老家主!”
鳳昭寒眸光一閃,老家主?這稱呼可真耐人尋味。隻微微點了點頭,抬眸便看到了一眾生人,這些人,可不是人呢。
“家主。”鳳鳴玉自人群中走出,扯了扯鳳天豪示意他叫人。
鳳天豪之淡掃了一眼,撇了撇嘴角就牽住了慕雅歌的手。
慕雅歌唇角一勾,素手輕抬:“抬出來。”
契約獸們側身一讓,幾個旁支子弟抬擔架的人影就現了出來,不等人動手,佘煜宸手一揮,四個擔架就“砰砰”幾聲飛躍而出砸在了地上,濺起一地的塵土,想當然地痛苦的呻吟起。
“長老?!”本家弟子驚呼,這是四大長老吧?這才出去多少時日,怎麼就成了這麼副鬼模樣?
“你們是什麼人?竟然如此對待我們的長老?”鳳小青上前一步,這絕對是來找碴的。
佘煜宸眸光一寒,抬手就揮了道勁氣出去:“你是個什麼東西?敢在我主人麵前如此大呼小叫?”
鳳小青躲得極快,卻還是被勁風掃到,生生退了幾步,漲紅了臉便要反駁,被鳳昭寒抬手給阻了:“退下!”
“來者何人?”鳳昭寒目光凜凜看了眼麵前的一男一女,看不透修為呢。
鳳衛等一眾旁支子弟互看一眼,很有默契地對著慕雅歌就是一拜:“恭迎家主回家!”
本家子弟麵麵相覷,家主回家?難道說的是麵前的這個女人?看年紀不過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竟然被旁支人當著家主的麵給稱作了家主。放古代,這是造反吧?竟然連新君都推選好了。
“大膽旁支一族,竟跑到本家來撒野了……”
撒野?那又如何,他們就是來撒野的,多年來所受的憋屈今日也該得紓解紓解了。
“老家主,但凡鳳家中人,可有攜帶鳳凰之火無論男女便是鳳家家主這條祖訓?”鳳衛臉上毫無怯意,抬頭挺胸直視鳳昭寒。
“有。”鳳凰之火?掩下心底的激動,又細細看了慕雅歌和龍君魄一眼,會是哪一個呢?
“家主,請!”鳳衛隻手一請,很顯然是要證明自己所言非虛。
慕雅歌上前一步,和鳳鳴玉站在一起,微微一笑,一手牽著鳳天豪,一手手腕一翻,手中的幽藍似乎又純淨了不少:“您可還認得我?”
何出此言?鳳昭寒不解,可看到和鳳鳴玉幾分相似的臉龐,眉頭一開:“你、你是鳳天雅?”
“家、家主,她不是鳳天雅,她是那殺我同門的孽畜鳳天歌!”鳳麟燁目光含恨,顧不得身上的痛,恨恨開口,“此番出世的本家弟子皆被她殺了個一幹二淨,家主,您可不能放過這狠毒的小畜生!”
“老畜生,你罵得可真夠順口,死到臨頭嘴裏還不幹不淨,舌頭不用要了!”夜境天槍尖一挑,卻被慕雅歌抬手擋住了,“主人?”
本家弟子聽到鳳麟燁的說辭,又看到四人的慘狀,頓時義憤填膺。
鳳天豪環看一眼,嗤鼻:“家主,看在您是我祖輩的份上,我還尊稱您一聲家主。可是——到現在您還相信他的片麵之詞嗎?莫不是忘了那晚看到的情景?”
鳳昭寒眸光一閃,那晚?那晚的夢境?
“鳳天豪,是你?”鳳昭寒不可置信,深深看了眼鳳天豪,這身上的靈氣可是毫不掩飾外露,這孩子藏得可真夠深的。
“可不就是我麼?”鳳天豪也不隱瞞,輕笑,“家主,您老糊塗了太久,我不過是給您提點了一下。倘若您還依舊那麼是非不分、忠奸不辨,鳳家的列祖列祖可是要從墳墓裏跳出來指著您鼻子罵了!”
“家主,別聽這小子信口開河,這小子深藏不露,顯然是對鳳家早有異心……”
“嗬嗬,老匹夫,你是在說你自己嗎?”慕雅歌說著從鎖魂鏈裏拿出投影機,“來,眾位,睜大了眼睛仔細看看!”
龍君魄順手一揚,一白色幕布平鋪,投影機啟動,幕布上就顯現了那晚本家弟子前來圍剿慕雅歌時的場景。
“鳳昭寒,這便是你們鳳家人的高貴做派嗎?”龍君魄掛著淺笑,笑意卻不達眼底。
“鳳家主,當年這幾人將我的罪行說得天花亂墜,您可曾有過一絲的疑慮?您還記得是怎麼廢我功法的嗎?”
慕雅歌仿佛在說別人的故事,口氣淡得不能再淡,手中火焰卻是越燒越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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