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還視死如歸的江湄已、何忘酒,的兩人壓製住心頭的不安壯著膽子進來的,現下梁言深竟然一句話都不說,就把兩人晾在一邊,這下更是摸不著頭腦了,慌亂的對視一眼。
江湄已對著何忘酒不動聲色的皺眉,心中甚是不滿,不滿梁言深的沉默。
至於何忘酒恐懼的根本不敢露出什麼不滿的表情,深怕自己不高興的表情被梁老師看到,會讓梁老師更不高興的懲罰自己和江湄已。
就在兩人神色各異的對視中,梁言深像是耳朵上長著眼睛一般,把兩人眼底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低著頭繼續批閱英語練習冊,右手捏著鋼筆左手指指著辦公桌前麵的兩張椅子,示意說道:“兩位同學站在哪裏做什麼?過來坐著說。”
“哈?”何忘酒嘴巴微張目露驚愕的看著幾步之遙的梁言深,坐在梁老師麵前聊天?!
“呃,說……說什麼?”江湄已瞪著頭也不抬的梁言深,愣愣的嘴裏小聲問道。
他……他什麼意思!?
叫自己和何忘酒坐在椅子上聊天,還是認錯啊?
嘖嘖嘖,話說這梁言深也夠壞的,以前叫自己進辦公室都是站著說話,現下有了何忘酒,竟然可以坐著說話了。
看看,這就是區別待遇啊!
難怪大家都說梁言深有禮貌,怕是在大家麵前都裝作溫文爾雅的樣子吧,哼!
隻有她知道他有多麼惡劣了!
意識到這點的江湄已,低垂著眼瞼擋住眼睛裏的冷然。
梁言深適時的放下英語練習冊,偏著頭微抬眼簾,鏡片下的目光清冷的斜視著捏著手的少女,抬抬下巴示意坐在椅子上,聲音溫和道:“過來坐,繼續說你們上課的話題,什麼時候說盡興了什麼時候離開。”
“……”你大爺的,這不是誠心想看笑話嗎!
低垂著腦袋的江湄已聞言,煞那間怒火攻心,緊緊抿著嘴巴,纖長的睫毛染上寒冷的溫度,卻並沒有說話。
何忘酒同江湄已一樣都選擇沉默,同樣低著頭眼角的餘光偷偷瞄著一旁的江湄已,根本不敢說什麼。
“恩?沒有話要說麼?”梁言深唇角揚起一抹柔和的弧度,眼底的冷然淡了下去,嗓音溫和。
江湄已垂著頭沉思了一會,下定決心一樣咬咬嘴唇,麵無表情的抬起頭向著梁言深走過去,何忘酒斂眉遲疑了下,還是跟著她身後朝著梁言深走去。
何忘酒跟著她走到辦公桌一旁站定,學著她的樣子把手放在兩側。
正不知道該做什麼的何忘酒,耳朵裏傳來江湄已弱不可聞的歎息聲,剛想去看她的神情,便聽到她冷然的說:“梁老師對不起,這件事不關何同學的事,是我吵著問她時間的,要怪就怪我好了。”
何忘酒錯愕的瞪大眼睛去看江湄已,見她視死如歸的樣子,心頭又驚訝又感動,驚訝江湄已會突然說話,感動江湄已的保全。
可是……
可是怎麼能讓她背黑鍋呢!
自己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可以說話的人,怎能做對不起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