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說了,何忘酒同江湄已已經從靠走廊邊的窗戶那把桌位調開了,也就是說何忘酒在的地方是講台正中央。
李恩倩又站在教室門口處,也不知道是她故意裝作沒有看見,還是真沒有看見,反正沒有理會何忘酒,就連何忘酒揮了好幾下手她都沒有看過去。
倒是江湄已看到何忘酒的動作了,她的目光與何忘酒在空中相遇,便瞧著何忘酒充滿擔憂緊張的神色,她給予一個信任、別擔心的微笑,擠擠眼睛,示意放下手。
何忘酒咬咬嘴唇,歎口氣縮回了手。
李恩倩非常惱怒於江湄已的無視,順著她的的目光看過去,何忘酒剛好放下手,所以並沒有看到何忘酒舉起的手。
她憤恨的咬咬牙齒,轉過頭瞪著江湄已:“江同學,你就這麼沒有禮貌嗎!老師在跟你說話,你東看西瞅做什麼?”
“沒什麼,李老師想知道的話,去辦公室找梁老師好了。”江湄已把目光收回來,用森冷不屑的目光與李恩倩憤怒的目光對視。
瞧著李恩倩這副鬼模樣,江湄已眼底閃過一抹了然,嗤之以鼻的笑了下,就這樣的女人也妄想當梁言深女朋友,惡心。
江湄已這話一出口就讓李恩倩心頭怒火中燒,咬著銀牙目光冷凝得瞪著麵前態度惡劣的少女,恨不得一耳光扇過去。
“江湄已!你對老師什麼態度?怎麼說話的?”李恩倩臉色霎時難看得要滴水,聲音提高許多。
嚇得交頭接耳的同學馬上禁聲,過了一會兒偷偷抿著嘴巴冷笑得看著江湄已。
“什麼態度?”江湄已無視李恩倩的怒火嘴裏重複著對方說的話,毫不畏懼的和李恩倩對視,冷笑一聲,聲音徒然增大:“我什麼態度?何同學早就告訴過李老師您我在梁老師辦公室,您還問這問那。不是誠心針對我嗎?”
她停頓一會兒,看著臉色大變的李恩倩,微微一笑:“還有七個月就高考了,李老師您還把時間浪費在我一個人身上,這不是耽誤大家學習麼?李老師您耽誤我一個人的學習我無所謂,耽誤大家學習這就不對了。”
她這話一出,班上三觀比較正學生愛學習點頭,其他人沒有說話的麵麵相覷,輿論從李恩倩這邊倒向了江湄已。
“江湄已,你……你……”李恩倩抬起顫抖得手指指著江湄已,憤怒的看著口無遮攔的江湄已,目光陰鷙妒意毫不掩飾。
江湄已心平氣和的同她對視,還嘲弄的笑了一下,高高抬著下巴不屑的看著李恩倩,得意的小臉卻在下一刻看到對方的表情時臉色大變。
隻因為李恩倩眼含著熱淚,眼裏的憤怒和嫉妒一掃而光,泛著晶瑩的淚光楚楚可憐的看著江湄已,捂著小嘴梨花帶雨的小聲嗚嗚哭了出來,又倔強的擦幹眼淚。
她轉過身走在講桌前收拾好語文書和資料,邊收拾書籍邊對大家說道:“既然你們都不需要我教你們,那……那我就先離開了,你們什麼時候……”
說著說著,又開始流淚,淚流滿麵的抽噎,停頓了一會兒,斜睨了一眼江湄已,抹著眼淚斷斷續續的說道:“你們什麼時候需要老師,我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