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都好好的嗎,為什麼湄已突然就要死了?
他一把將江湄已扯進自己懷裏,仰著頭大口大口的吐氣,然後深深的吸了口氣,捧著她的臉,便往她口裏度氣。
希望這樣能讓她喘氣舒服點。
當柳生綿做完這一係列的動作,他額頭滿是細密的汗水,顫抖著嘴唇。
見她臉上的痛苦沒有減少絲毫,撕裂般的疼痛從心裏傳來。
他俊容充滿哀傷的把她摟進自己胸口,紅著眼睛哀求道:“湄已,湄已啊…你再堅持一會兒,隻用堅持一會兒,我們馬上就到醫院。你要是死了,我該怎麼辦?我會難過死的,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柳生綿…柳生綿,我這樣死去多寂寞啊,你能不能陪著我?陪著我…?”她的爪子捏著他的衣角,扯了扯。
然後淚流滿麵的看著他,聲音虛弱而又哀傷:“我一想到死後不能和你在一起,我就難過,我就心如刀絞。嗚嗚…”
“好!我陪著你…我陪著你,我們永遠都在一起…我們永遠都不分開,不分開……”柳生綿聲音哽咽,淚水終於從眼眶裏滑落出來滴在她的頭發上和臉頰上。
她微閉的眼眸睜開:“你說真的麼?”
“真的!真的…隻要你不離開我,不要死啊!”
“我不想失去你,那我不死,不死!”她對著他咧嘴一笑,臉上所有的痛苦消失不見。
不等他說話,便一咕嚕的從他懷裏出來,擦幹眼角下的淚水,端端正正的坐好,對著前方的司機道:“師傅,不用去醫院,還是按照原來的路線走吧!”
柳生綿愣愣的看著她,臉上還帶著淚水,顯然還沒有從剛才的事中反應過來。
直到前方出租車司機夾雜著憤怒和佩服的聲音傳入耳膜:“你們這是演戲啊?哪裏畢業的?居然演的這麼逼真!中央戲劇院啊還是北影的啊?這演戲都可以得金雞獎了喂!”
柳生綿眼角的水珠迅速凝結成冰,深邃的眼眸頓時一沉,一瞬不瞬看著她的眼睛微眯。
看了許久,咬牙切齒的沉聲道:“江湄已,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嘿嘿…”江湄已被他冰冷的目光看得心間打顫,一臉訕笑的揉了揉鼻子。
“祖傳的心髒病?哼!你有什麼要解釋的麼?”柳生綿冷笑,麵帶嫌棄:“我看你是祖傳的演技吧!”
“我…是真的有心髒病,真的是祖傳的!”江湄已不敢看他冷冽的眼睛,心虛的低下了頭去,埋著頭伸出三根手指在他麵前晃了晃:“我保證!”
“你保證?!”聽著她底氣不足的話語,柳生綿俊臉一沉,聲音變得溫和:“那姑且算你是祖傳的心髒病吧!”
“好呀好呀!”她聞言,小臉一喜,抬起頭討好的眨眨眼:“阿棉對我最好了呢!”
“我們不說這個。”他擺擺手,見她一臉鬆了口氣的樣子還有滿臉都是討好的笑,柳生綿鄙夷的看著她,“你不是因為祖傳的心髒病馬上要死了麼,那你又怎麼活過來了?”
他真是個蠢貨,怎麼能相信這江湄已的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