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湄已喝完一瓶啤酒,何忘酒喝完一杯橙汁,兩人目光在空中第三次相對的時候,有人沉不住了,決定打破沉默。
“要不我們過去吧?”打破沉默的是江湄已,坐在這邊無聊還不如過去守在柳生綿身邊呢,她喜歡他在自己身邊的那種感覺,平靜,滿足,愉悅。
隻要和他在一起,就算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說,都是她喜歡的。
何忘酒遲疑了下,她受不了黃疏雨看自己不屑疏離的表情,又想到需要自己鎮壓的何小酒還在那邊,便點頭答應了。
兩人起身走過去,何小酒眼珠子發亮的看著走過來的江湄已,一躍而起就要去接她,誰知——
柳生綿卻先他一步,起身走到江湄已麵前,動作嫻熟的拉過她的手,冷漠的目光在看到江湄已那一刻溫柔了許多,邊帶著她遠離何小酒所在的地方,邊語氣怪異的問道:“你們聊完了?聊了些什麼?”
變化這樣大的柳生綿,看得何小酒直皺眉,麵上有一抹的詫異,心中止不住的失落,柳生綿他很早就認識,以前一起打過籃球,但性格冷傲很少有溫和的一麵,這還是他第一次看到柳生綿這麼溫柔的一麵。
江湄已聞言,仰著頭去看柳生綿,見他臉色陰沉,目光溫和,一時之間倒也愣了,隨他坐在沙發上。
她還在醞釀如何回答,柳生綿陰陽怪氣的又問道:“莫不是那個何什麼酒的,要把小白臉黃毛介紹給你認識?哼!我就知道她找你鐵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呃……”江湄已滿麵錯愕的看著臉色越加陰沉難看的柳生綿,這還是第一次聽他說這麼怪異的話,難道他在吃醋?
見他臉色還有變黑的趨勢,趕緊若無其事的笑著說道:“哪有的事啊?我們就在那邊聊了些八卦,何黃毛可沒有關係,甭管是誰介紹我和黃毛認識我都不感興趣!還有哦她叫何忘酒,不是何什麼酒的。”
這江湄已也是個深沉的角色,現下在柳生綿麵前撒謊不帶臉紅的。
她這樣說完全是出於為大局著想,不想兩人的關係因為何小酒而受影響。
“哼!”柳生綿抬了抬下巴,沉著臉冷哼一聲。
明知道他隻是礙於麵子拉不下臉,江湄已倒不會給孩子氣的柳生綿置氣,反而內心很愉悅,高興他的在乎。
“笨蛋!”她嬌嗔一聲,像個母親一般笑意濃濃的抬起手想去摸摸他的腦袋,手在快要碰到他頭的時候,有人動作比她更快。
柳生綿的手比她快一步的放在了江湄已的頭上,輕輕的揉了幾下,瞪著眼睛,不滿的倒豎著英氣逼人的眉毛:“你才是笨蛋呢!”
感受到腦袋上輕柔的重量,江湄已臉上的表情寫滿了滿足,眼睛微彎,咧嘴傻笑起來:“好好好,我是笨蛋,總行了吧?”
“有自知之明就好。”柳生綿得意的挑眉。
遠處幾人除何小酒、黃疏雨兩人外,看到這邊一幕其他人都笑了起來。
何小酒眸子暗淡,嘴裏氣呼呼的喃喃自語:“我哪裏不如漢奸頭柳生綿了?我這麼玉樹臨風江湄已真是瞎了眼居然看不見,竟然把柳生綿那樣的漢奸頭看上……哎喲!誰給臉不要臉敢揪我耳朵!?姐……姐?疼疼疼……您輕點輕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