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歌笑著轉過身,柔聲問道:“怎麼了,湄已?”
江湄已幾步跨近安凝歌,她皺著眉頭,一臉責怪的把手中的雨傘,塞進好友手中:“下這麼大雪,你怎麼不帶把傘,要是感冒了怎麼辦?!”
“我拿了你的傘,你怎麼辦?”安凝歌臉上的溫和不在,愣愣看著手中的雨傘,又看看好友的臉。
她把手中的雨傘塞進好友手中,柔聲拒絕:“湄已這把傘還是你拿著吧,你還要在外麵等柳同學,所以你比我更需要它。”
“我穿得比你厚,我一點都不冷,而且我不等人。”
見好友不收雨傘,江湄已生氣的皺眉:“你哪裏穿得比我厚!?”
氣呼呼的道,“你看看你的臉都凍成什麼樣了,還好意思說不冷!我可以進屋子裏麵等人,我才穿得厚。”
她把雨傘硬塞給好友,轉身大步的走了幾步。
隨即,站定轉過身看著好友,揮揮手道別:“你快回去吧凝歌,我可以進屋子裏等人,我不會淋雪,拜拜~”
“那…謝謝你了湄已,我先回去了。拜拜…”
她看著好友身影遠去,才轉過身打算進旁邊的屋簷下等柳生綿。
“啊——”
轉身之後,便看到近在咫尺的男子,嚇得江湄已踉蹌的後退一步。
雪地靴踩在濕滑的地上,滑了一大截,差點摔倒在地。
她好不容易站穩,沒好氣的瞪了一眼伸出手要來扶自己的男子,語氣明顯帶著不滿道:“梁老師好。”
看著被凍得小臉通紅的少女,梁言深深邃幽暗的眸子沉了沉,沉思了一會兒,片刻之後才道:“江同學,你怎麼還不回家?”
江湄已皺巴著小臉,氣呼呼的道:“我等人!”
她一說完,對方又開始沉默,讓她很惱火。
她抬起頭看著斂眉的梁言深,看不清他內心思緒,心裏大怒,他拿著雨傘擋風雪,自己站在外麵淋雪,他還好意思一直沉默!
她剛想開口告辭,梁言深溫和的聲音響在耳膜:“你把自己唯一的傘給了別人,你自己怎麼辦?”
關你屁事!
她翻了一個大白眼,冷聲道:“我進去躲一下不就可以了,淋一下雪又不會死。”
“嗬…”梁言深怪有趣的看了小臉凍得通紅的少女,半響才發出一聲低沉的笑聲。
你笑,笑你大爺啊!
你躲在雨傘下麵擋風雪和我長篇大論的聊天,讓我站在這裏吹冷風淋雪,也太可惡了。
江湄已沒好氣的瞪著眼睛,抬起腳要走,淡淡道:“我要進去等人了。”
在快要越過他的時候,梁言深把雨傘放在她眼前,語氣不容置疑:“拿著。”
她腳步一頓,目光在他兩隻手中來來回回的看了幾眼。
才仰著頭看著他的眼睛,沒有伸手去接那把雨傘,擰眉道:“梁老師您把傘給了我,您怎麼辦?”
他並沒有收回手,表情清淡,淡淡:道:“我有車,這把傘就當報答你的草莓味的酸奶。”
江湄已擰著秀氣的眉毛想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