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街口的拐角,隻有他們兩人。
柳生棉心中的怒火,遍鋪天蓋地的爆發出來:“江湄已!你瘋了是不是!?看到車來了,為什麼不躲!?為什麼要跑到路中央去?!”
“是!是!”江湄已瞪大一雙紅眼,死死的瞪著他,“我是瘋了才會這麼愛你,我是瘋了才會讓你這麼踐踏!我是瘋了才會舍不得你送給我的對戒!”
“遇見你,我真是恨死了現在的自己!”
“你還要鬧到什麼時候?”柳生綿擰眉,聲音溫和了些。
“我隻是……”聽著他溫和的聲音,委屈的淚水頓時冒出眼眶,江湄已深吸一口氣,壓製住心裏的悲憤:“我隻是……我隻是搞不懂前一刻我們還好好的,為什麼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她顧不得昏沉沉的頭,和乏力的身體,疼痛的下====身,哭的悲痛欲絕:“剛剛還笑容滿麵的人,怎麼突然間就暴跳如雷?你前一刻還說要娶我,怎麼突然就不要我了呢,嗚嗚……”
淚水噬無忌憚的在臉上流淌,柳生棉擰著眉怔怔的看了半響,臉上冷冽的表情緩解了些,他無可奈何的歎息:“哎!”
她衝到路口去,也是為了找對戒啊!
他上前一步,將她摟進懷裏,柔聲道:“乖,我們不鬧了。”
聽到他的話,江湄已欣慰一笑。
疼痛不安的心,終於歸複平靜,卻有些悶疼,許是還沒有緩過來,她想。
她吸吸堵塞的鼻子,把頭埋在他懷裏,悶悶的點頭:“恩……”不鬧了,再也不鬧了。
他把手放在她頭頂,輕輕的揉了下:“那我們去上學吧。”
“好!”她乖乖點頭,忍住下====身、頭痛、疲乏無力、肌肉酸痛等身體上的不適,和柳生棉一路朝著學校走去。
“我們走快點吧,”柳生棉看了一眼手上的表,步伐變得迅速:“還有幾分鍾就遲到了。”
她弱不可聞的皺了下眉頭,眉宇間一抹痛楚,還是點點頭答應了:“好。”
加快步伐的代價,就是下===身更加疼痛,身體上的酸====軟更加明顯,江湄已臉色愈發的慘白,嘴唇毫無血色,變得深紫。
他們開始沉默,他是無話可說。
她是疼痛得無法開口,柳生棉同江湄已沉默著走進學校。
沉默著拉開距離,沉默著分開。
當柳生棉走進一班教室,一直強忍著疼痛的江湄已,終於露出了一個痛苦無比的表情。
她抱著肚子,疼得微微彎下腰,然後一咬牙,從後門進了教室,好在梁言深還沒有到教室,她鬆了口氣。
江湄已疼得渾身冒熱汗,她卻覺得發冷,眼皮無力的耷拉在眼瞼上,聲音虛弱的道:“何……何忘酒…麻煩你讓一讓…”
何忘酒欣喜的抬眼,“你來啦?!”
見江湄已發白的臉,一臉病容,瞳孔微睜,驚呼一聲。
“啊——”
何忘酒愣了下,反應過來時,趕緊起身去扶看起來快要摔倒的江湄已。
把她扶著坐好,邊憂心的問道:“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看你臉色這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