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著眼瞼看向手機屏幕。
看到“媽媽來電”四個字時,秀氣的眉毛微皺,這還是那麼久以來,她第一次打電話給自己。
大拇指在“接聽”顯示遲疑了下,想到這是在上晚自習,她輕輕的按了拒接。
當手機恢複平靜,江湄已心中空落落的,她捏著手機愣愣得發著呆。
手機再一次嗡嗡作響,韓笑天的電話再一次打了過來。
“嗡——嗡——嗡”
她猶豫了下,覺得兩人之間似乎無話可說,現在又是在上晚自習,最終給摁掉了。
深愛的人,不要用短信,因為你聽不出她的語氣,也不要在電話裏頭溝通,因為你看不到她的表情。
江湄已覺得,有什麼話回家再說更好。
她把手機裝進衣服包裏,表情看起來有些愉悅。
“嗬嗬……”她揚唇,輕輕一笑。
母親終於願意理自己,明明是高興愉悅的,左胸口卻猛地一痛,像是被一根細細的針紮在裏麵。
不致命,每呼一口氣,那根針就會狠狠紮在胸口上。
她抓緊胸口,疼得大口大口的呼吸。
何忘酒發現了她的異樣,握住她的手擔心的問:“湄已,你沒事吧?”
看著江湄已臉色慘白,額頭上布滿了細密的汗珠,她心頭一陣擔憂。
另一邊的黃疏雨,偷偷的瞄了一眼何忘酒,見她的動作,有些疑惑,就開始正大光明的偷看起來。
江湄已擺擺手,示意沒有事,“我沒事。”
聽她聲音十分虛弱,何忘酒哪裏放心得下?
一想到上次她發高燒,也說沒有事,何忘酒就慪得要死。
特別是梁老師看她的眼神,她硬是委屈又慪火。
那表情好像是她讓江湄已發高燒似得。
你說氣不氣?
後來想想他對江湄已的感情,她也就沒那麼生氣了。
不過她是害怕。
她深怕江湄已再生病,梁老師會懲罰她。
她伸出手放在江湄已額頭上,低聲問道:“你是不是又發燒了?讓我摸摸。”
江湄已心頭舒服了些,便笑著推開她的手。
她翻了個白眼,有些無語的對何忘酒說:“我真沒發燒,剛剛我隻是心頭有些不舒服。”
何忘酒縮回手,在空中又改變位置,直接伸向了江湄已的左胸口。
她一把抓住江湄已的左胸,驚疑的問道:“你心裏麵不舒服啊,是不是很難受,要不要去醫務室看看?”
“你……”江湄已完全呆住了,慢慢低下頭,看著她放在自己胸口的那隻狼爪,說不出話來。
遠處,另一邊的黃疏雨偷瞄了過來,當看到何忘酒的動作時,瞪大了眼,隨即皺眉。
何忘酒順著她的目光看下去,才發現自己的手在她胸口上有多怪異,她還用手捏了捏手掌心的柔軟。
當黃疏雨看到何忘酒的動作時,臉上是更加的不可置信,皺緊了眉頭。
他低哼一聲,撇撇嘴角,又低下頭做著試卷。
感覺得出江湄已目光越來越冷,她動作迅速的收回手,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吞吞吐吐的說:“我……那個……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