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言深認真她情緒不穩定,便想讓她先回家,冷靜一下,其他的事等冷靜下來再處理。
江湄已聞言,氣得直皺眉。
“家?”她反問,嘲弄不已的看著他,嗤笑一聲:“我父母慘死之後,梁老師以為我還有家嗎?”
沒有爸爸媽媽的屋子,那不叫家!
隻能說是樓!
而並不是家!
到現在。
江湄已還無法體會,為什麼早上還一起吃過飯的人,突然就不在了。
都怪那該死的肇事司機!
是他毀掉了她的家!
恨意在江湄已心頭瘋狂的滋生著,讓她臉看起來有些扭曲。
“哼!”她冷冷的哼了一聲,眼裏是深深的恨意和瘋狂,“謀害死父母的人,都該下去陪著他們!”
梁言深聽完,見她滿臉都是恨意。
他吸了一口冷氣,驚疑的問道:“在你眼中,你父母是被人害死的?”
“哼!”江湄已冷哼。
她死死瞪著他,眼神陰鷙得可怕,冷哼反問:“難道不是!?”
“肇事司機隻是喝醉了酒,並不是蓄意謀害。”梁言深皺眉,出聲指正她的不對之處。
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那叫誹謗,一旦別人追究刑事責任,她能跑的掉麼?
“喝醉酒!?”她反複思量,才弄懂那是酒駕。
“他喝醉酒竟然開車?!”江湄已驚愕的瞪著眼睛,低喝道。
她破口大罵,憤怒讓她把何小酒愛說的髒話,都拉出來了:“這不是蓄意謀殺是什麼?他-媽-的,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
“他不要命就算了,憑什麼要禍害別人?!”
“…………”
她口中的幾個髒話,讓梁言深擰了下眉,他心中微驚,沒有想過她還會罵髒話。
好在梁言深沒有露出其他表情來,他深怕多餘的表情會讓她難過,故而他把驚訝隱藏得很好。
他看著她的眼睛。
看她的樣子,去警-局,似乎衝著肇事司機去的,好像做好拚死一搏,要毀掉肇事司機和她自己……
等等!
拚死一搏?
他不由的蹙眉,再也不敢往下多想。
梁言深板著整張臉,嚴肅道:“江湄已,你已經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你現在不應去警-局。你應該先冷靜點,冷靜下來再去警-局也不遲。”
他說著,邊伸手握著她的手腕,試圖帶她離開,“走了。”
梁言深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時間。
她的手腕越來越瘦,手腕骨越來越突出。
梁言深輕輕的捏了捏手心的纖細手腕,不由得皺了下眉頭,眼中充滿了沉重。
她沒有吃飯麼,手怎麼越來越小了。
他若無其事的歪著頭,看了一眼她的臉,目光有些沉。
臉也越來越小,人也瘦了很多。
是和柳生棉有關麼?
真是該死啊!
江湄已被他帶著走了幾步,她氣得眼皮直跳,生氣的甩開了他的手。
她再也不忌諱師生禮儀,開始怒罵:
“神經病,針沒有紮在你身上,痛沒有痛在你身上,你當然覺得無所謂。出事的是我父母,你讓我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