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她不會了,他高興還是生氣,已經和她沒有丁點關係。
她也不會再去討好他,不會再去注意他的低潮情緒,不再關心他的生活。
原來,心平氣和的麵對,才是真的放下了。
以前努力都做不到的事,現在都做到了。
黃疏雨微垂眼瞼,看著麵無表情的何忘酒,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心頭一緊,他無措而又茫然的咬咬嘴唇。
她怎麼不說話了呢?
是在生氣?還是在走神呢?
是因為他而生氣的嗎,還是因為他說錯了話?
他沉默半響,驚慌失措的低吟:“小酒?”
他深怕她會不理會自己。
“怎麼了?”她抬起頭看向他,在對上他小心翼翼得眼睛時,不由的長長的歎口氣:“哎!”
這一聲歎息,包含了何忘酒太多太多的情緒。
黃疏雨剛想問她是不是在生氣
,聽到她的歎息聲,便切換了話題。
一臉的關切,問道:“你累了嗎,為什麼會歎氣?”
“沒有累。”何忘酒搖頭否認,她隻是為曾經的自己哀傷而已。
她撇開目光,看向陰沉沉的天空,淺笑道:“我隻是感慨罷了!”
黃疏雨聞言,挑了下眉,狹長的眼眸滿是不解:“恩?”
何忘酒吸了口氣,又把目光移到他臉上,低笑一聲,說道:“世間哪有什麼無緣無故的冷漠,隻有愛與不愛罷了!”
說話這句話時,她停頓了會兒。
半響,又說道:“江湄已和柳生綿是這樣,以至於江湄已割腕自殺,他也是置之不理,毫不心疼的。”
何忘酒咬著牙,恨恨的道:“柳生綿置之不理也就算了,居然還夥同其他雜-種嘲笑江湄已!”
雜-種?
他眼底滿是驚愕,從不敢相信這話會是性格內向的何忘酒說出來的。
黃疏雨無奈的擰了下眉頭,這怎麼繞來繞去,又把話題給饒到了江湄已身上了。
若不是在意何忘酒,他早就替好兄弟柳生綿說幾句話了,早就朝她吼回去了。
聰明如黃疏雨,他是絕不會對何忘酒說這話的。
當然,他知道說出這話之後,何忘酒鐵定會生氣。
惹何忘酒生氣,才不是黃疏雨想看到的。
他趕緊挑開話題,低聲問道:“小酒,明天早上我在你家門口等你,我們一起去學校。”
“……”
何忘酒低著頭沉默,想了下,才抬起頭看著他,輕聲說道:“可以。不過明天早上你得走前頭,我們千萬別走太近了,我媽不讓我談戀愛,她讓我好好準備高考。”
其實何忘酒說謊了,她母親哪裏是不讓她談戀愛,她隻不過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和黃疏雨在交往的事罷了。
她隻是不想有人知道他是自己男朋友而已!
他隻是遊戲對手,才不是真正的男朋友!
黃疏雨失望的垂下眼瞼,纖長濃密的睫毛擋住眼睛,他輕輕點頭:“好吧。”
“小酒,我能從新加你的QQ嗎?”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