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柳生綿身邊的朋友,趙齊光是江湄已最滿意的一個。
他對她很有禮貌,她對他很很好。
那時候聽了趙齊光叫“嫂子”,她定然是眉開眼笑,欣喜的不得了。
那時候江湄已欣喜,此時卻平靜的出奇。
平靜無波!
可如今聽了,她麵容平靜,內心深處更是風平浪靜。顯然經過這麼多年的曆練沉浸,江湄已已不是那個什麼事都寫在臉上的人了。
更何況還是對自己毫無相幹的人,那更是要有多平靜就有多平靜了。
她沒有繼續趙齊光那句“嫂子”的話題,她看一眼他,發現幾年的磨練,趙齊光氣質更加儒雅。江湄已低下頭,目光淡漠,看著他懷裏的老人,低聲問道:“趙先生,你奶奶沒事吧?”
她並不想再和與柳生綿有關的人有牽連了,再也不了。
“……”
聽出了江湄已話裏的疏離,趙齊光這才抬起目光愣愣的看著身旁的女人。一身黑色職業裝,修長的腿,經過歲月的洗禮,她的容貌更加驚豔絕美,眼眸沒有了幾年前的單純,反而滿是冷冽。再看她的眼睛,卻發現她這個人心底深不可測,他已經看不透江湄已這個人了。
她的眉宇之間三分嫵媚、七分冷漠,這更讓她氣質變得嫵媚動人。
難怪!
難怪好幾人對她念念不忘。如果是自己愛上這樣的女人,也是會對她念念不忘的吧!
這樣的女人,一旦愛上,那便是萬劫不複啊……
就像柳生綿何小酒一般,愛上了便愛上了,幸運的人得到美滿愛情,不幸之人墮入萬劫不複地深淵。
她疏離,趙齊光又何嚐不能理解呢?她的過去,他是知道的。
當年在育德籃球場,江湄已同柳生綿決裂時,他是親眼所見。
那之後他在學校裏很少見到江湄已,沒有柳生綿,他和她更是毫無交集。認識江湄已這個人,也是靠柳生綿。
沒了柳生綿,就算見到,距離都是遙遠的,兩人說不上一句話,更沒有招呼可言。
恍惚間,才幾周的時間,育德便再也沒有江湄已這個人了。
卻不曾想,能在北城遇見她,第一眼見到,他便覺得親切無比,故而才會脫口而出的喊“嫂子”。現在想想,她和柳生綿已經毫無關係了,他叫嫂子的確太不妥了!
可,自然反應也是控製不住的。
趙齊光移開目光,低下頭看了懷裏的老人一眼,又把目光轉向江湄已,眸光溫柔的搖搖頭:“謝謝你,已經沒事了。”
江湄已點點頭,站起身說道:“那就好。”
見江湄已似乎要離開的樣子,老太太一咕嚕的從趙齊光腿上爬了起來,穩了好一會兒,她已經沒有大礙了,起身這幾個動作,做起來倒是十分的麻利。
“……”
看著自家長輩的動作,趙齊光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跟著站了起來。
“謝謝你啊小姑娘……我沒事,我早就沒事了……”她伸出一隻手拉著江湄已的手,慈祥的老臉掛著熱情。
老太太見趙齊光站起來,一手又拉住了他的手,話卻是對江湄已說的:“小姑娘你有沒有男朋友啊?沒有的話,介不介意找一個男朋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