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這話時,站在她身邊的B女生別扭的紅了臉,眼神閃躲著避開季初九亮晶晶的眼睛。
柳生棉從他們麵前走過,季初九發現他嘴角似乎動了動,好像在自言自語的說什麼。
她臉上滿是幸災樂禍的表情,嘴上卻嚷嚷著:“他!媽!的!卿子衿那小三也忒不厚道了,破壞別人感情就要有始有終啊,她破壞了就不要了什麼意思!?”
B女生角色更加不好了,她小聲的提醒季初九: “小九,你小聲點。你深怕柳生棉聽不見你說他女友壞話啊?一會兒把他惹毛了,就糟啦!”
季初九若有所思的盯著B女生的眼睛,嘻嘻一笑,就在其他兩個女生以為她聽進自己的提醒了。
誰知道,她聲音猛地提高:“怕什麼!?誰不知道卿子衿是小三?!呐,這小三啊,最愛在男人麵前裝無辜裝可憐了,可她們在女生麵前做的齷蹉事卻沒有幾個正常人能做得出來。哼,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都該死!”
離他們一百多米的柳生棉猛地頓住腳步,D女生嚇白了小臉,拉拉季初九的手,嘴唇打著顫的提醒她:“阿阿阿九……柳生棉他他他他聽到了,柳生棉他聽見了。我們我們快快快跑!”
望著挺著背脊的柳生棉,又見他背影僵硬中居然微微發著顫,季初九隻覺得腳有些發軟。
季初九這貨隻是指桑罵槐,罵得特別難聽的話都是意有所指的給別人聽,這下真的引起了柳生棉的注意,她也被嚇懵逼了。
…… 沒有她……為什麼沒有她?
體育場裏沒有她,為什麼操場也沒有她?
他焦急的目光在周圍搜索著,那抹高挑而又熟悉的身影,入目之內卻都是些陌生人影。
失望,巨大的失望籠罩了柳生棉的內心,他神色茫然若失,訥訥自語:“……你,你去哪了?”
沒有她的身影,還是沒有她的影子。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過她,以往總是能在操場與她相遇,可現在她所有足跡都在育德消失。
他找不到她。
聽黃疏雨說,她父母的確是去世了,交通意外事故導致當場死亡,她沒有撒謊騙他,當時她是真的需要他。
這麼多天過去,她為什麼還沒有回來呢?
“誰不知道卿子衿是小三?!哼,破壞別人感情的小三都該死!”
背後猛然間有個憤怒地聲音傳了過來,他猛地停下腳步,仿佛是她在罵卿子衿說:“小三,去死吧!”
“閉嘴!不用你這個小三假好心!小三最愛做得便是,在男人和正牌女友麵前裝好人。”
因著激動的原因,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媚已,是你嗎?”
媚已,媚已,是江湄已啊!
隻有江湄已才敢如此對自己說話,隻有她敢這麼藐視子衿,隻有她啊!
“媚已!你回來了!”
他欣喜若狂的回過頭,人群之中哪裏有她的影子?
柳生棉微微有些怔忡,失望的瞥了一眼欄杆邊的幾個女生,嘴角牽強的扯了扯,訥訥道:“原來不是她。” 原來不是她啊,這裏沒有她。
他轉身離開。
望著柳生棉漸行漸遠地背影,D女生鬆了口氣,還好學長沒有生氣哦。
想到什麼一樣,D女生皺皺眉頭,對一邊同樣鬆口氣的季初九說道:“阿九,現在我有些相信你剛才說的話了。學長剛才回過頭看我們的時候,他好像很失望的樣子。看起來,應該真的是被卿子衿給甩了吧。”
B女生附和著點頭:“我剛才也發現了,看來初九你說的對。”
季初九瞥了一眼B女生,旋即回頭看著柳生棉單薄孤寂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興奮的笑意,隻道了一句自己能聽見的聲音:“活該。”
她又轉頭看著B女生,鬱鬱寡歡地撇著嘴角,痛心疾首的批評著卿子衿:“剛剛我罵卿子衿那麼大聲,我男神肯定聽見了,他一點兒都不生氣。這足以說明卿子衿幹壞事啦!卿子衿太不要臉了,怎麼可以這樣對我男神!
她知道我男神有多努力嗎,男神那麼不容易,她居然忍心這樣對我男神!
卿子衿這天殺的綠茶biao,我咒她一輩子被人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