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能忍受她從自己的世界裏離開?
這絕不可能,他絕不能再次從她的生活中離開了。 “我怎麼能從你的生活……生活中消失?為了找到你,過去的五年中我每日每夜的想著辦法。我好不容易……”
柳生棉說道這裏,心口一陣窒息感,讓他說話都有些困難了,他深吸一口氣,低低說道:“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你讓我消失,我要怎麼辦?”
他再也不要過曾經那種沒有她的生活了,他不要一個人去看電影;不要一個人聽王力宏周傑倫的歌;他不要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思念她,然後整夜整夜的失眠。
那幾年暗無天日的生活,他過得辛苦又孤獨,他不想一個人走了,他要牽著她的手走過以後得每個角落。
江湄已聞言,看著他的目光霎時一冷,反問道:“……柳先生怎麼就不能從我的生活中消失了?”
哎呀——怎麼有這麼娘的男人!動不動就哭的男人,也太沒用了。
先不說兩人曾經的關係,就算沒有以前那些事兒,她也不會和他在一起的,這麼幼稚的男人要了有什麼用?
找男朋友或者老公,還是得找個成熟穩重的好,她才不要找個這麼幼稚的男朋友,絕不!
對於她這個反問,柳生棉始料未及,他頓時慌亂了,他朝著她上前幾步,伸出手就要去拉江湄已的手:“……媚已,媚已。”
江湄已雙手抱在胸前後退幾步,始終保持著冷傲的高姿態模樣對待他:“也許柳先生認為自己人格魅力太強,我才見過你幾次,莫不是柳先生認為我會離不開你吧?”
她帶著溫和的表情對自己說這種話,柳生棉還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要是冷嘲熱諷,興許他還可以說點其他的話。
可她一臉柔和的樣子,他還真的被她的話給抵得無話可說了。
他愣愣的看著她,張可嘴唇半響,才語無倫次的叫著她的名字:“……媚已,媚已,你明知道不是這樣的。”
以前兩人在一起時,麵對他古怪的脾氣江湄已是無話可說,不,確切的說,應該是各種討好。
因為她在他麵前,總是抱著隨時會失去他的低姿態,才會對他百般順從。
而現在的柳生棉,他是害怕她隨時會從自己的世界消失掉,她各種為難的話,他都是無話可說,或者根本說不出來。
這也和江湄已從事的職業,有很大的關係,畢竟人家是銷售總監,在她麵前開不了口的比比皆是,柳生棉現在這種欲言又止的樣子,也不奇怪了。 柳生棉見她像躲瘟疫一樣躲著自己,便一臉悲傷的停下了走向她的腳步, 她為什麼離自己那麼遠呢?
她是不是很討厭我?是的吧,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她是真的很討厭我。
柳生棉望著她冰冷的目光,他吞吞口水,鼓足勇氣對她說道:“你……你明知道我是真的不能沒有你,我不是因為什麼人格魅力才說這些話。”
他不要從她的生活中消失,也不要戒指被水衝走,兩個他都不要。
他要娶她,戴著這對戒指把她風風火火的娶進柳家!
他要讓她的名字,出現在他柳家的戶口薄上!
“打住!”江湄已對他僅有的耐心已經被他欲言又止的模樣消耗到一絲不剩。
之前對他還有耐心,都得源於他是 她領導,不然江湄已早就和他撕破臉,然後甩臉走人了。
事實證明她想錯了,給他時間讓他說話也是錯的,她發現,越是這樣,他廢話也就越多。
他怎麼這麼囉嗦,她有很多事要做不是已經告訴他了嘛,現在怎麼越來越多無關緊要的話了!? 你明知道我是真的不能沒有你!?
嗬,他也好意思說這話啊?
什麼叫她明知道他是真的不能沒有她,說得好像她長在他身上似得,連這種可笑的言論也好意思說出口。
她又不是他身體裏的蛔蟲和牙齒,她怎麼可能知道他的想法嘛。
她對他抱歉一扯唇:“不好意思,我真不知道柳先生說的這些,而且我也不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