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不這樣做,我們又要怎麼辦呢?”宋岩海聽了劉芝蓮的話,不禁反問道。“難道隻是讓張先生這樣繼續服用那種藥嗎?這樣長期下去,又跟讓他服用慢性毒藥有什麼區別?”
“可是...”聽到這,劉芝蓮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這件事,確實不能用一刀切的理論來解釋。如果繼續服用這種藥,勢必會對張勝義的身體造成極大的損傷,可如果換藥的話,換成一種更為刺激的藥,就能說一定會對張勝義好嗎?
劉芝蓮遲疑極了,就在剛才,她還十分堅定,認為宋岩海他們無論如何也不應該采用這種過激的方法,可此時,她卻有一些動搖了。
“可說到底,勝義最後還是去世了。”劉芝蓮說著,悲痛極了,不管這種方法到底是有害還是有益,都改變不了張勝義已經死亡的事實。
“雖然張先生已經去世了,但是抱歉,我要說一句很不負責任的話,我想說的是,到現在為止,也沒有辦法證明張先生的死,與這次的換藥有直接的關聯,不是嗎?也有可能這種方法最後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不是嗎?”
聽到宋岩海如此理直氣壯的話,劉芝蓮簡直要被氣的喪失了理智了。“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一向涵養如劉芝蓮,此時此刻也無法全然無視這樣的一番話了。“你說這些話,你的良心不會受到譴責嗎?”
“抱歉,我知道我剛剛的話有些冒犯到你了,可是我說的都是事實,劉女士,我今天來,是抱有著極為誠懇的態度來的,或許是我不會說話,也可能是我沒有清楚地表達好我的意思,如果是這樣的話,我隻能向你說聲對不起,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我是真心實意想跟你合作的。”
“我不會跟你合作的。”劉芝蓮冷冷地說著,似乎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打算了。
“我知道張先生去世了你很傷心,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你應該把主次搞清楚才對,姑且不論換藥這件事與張先生的死有沒有關係,即便真的有關係,其實在整件事情當中,我也隻是一個不值得一提的小角色而已,說難聽一點,我隻是被別人利用了,不知道我這麼說,你能不能聽明白。”
“......”被宋岩海這麼一說,劉芝蓮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問題一樣。“你之前說,這件事是董醫生和李德勝聯手操辦的?”
“嗯,沒錯,所以說,我隻是被人利用了而已,即便我沒有同意這種提議,也一定會有其他人來替我做這件事,而我之所以同意董醫生的提議,也隻是想試試看這種方法是否會對張先生有益,說真的,我是真的為了他好。”
“我明白了。”劉芝蓮說著,陷入了沉默之中,像是在細細思考這個問題一樣。
一時間,這兩人陷入了沉默之中,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勝義對你有什麼恩情?”突然,劉芝蓮問道。
“一定要說嗎?”宋岩海說著,似乎並不十分想提及這件事。
“如果可以的話。”劉芝蓮說著,話語中似是給對方留足了餘地,但宋岩海自然清楚得很,如果他不將這件事說清楚的話,恐怕他們二人之間的合作,永遠也無法達成。
“好,既然你問了,我就簡單說一下,其實,這並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宋岩海說著,露出了一副略顯尷尬的表情。
“你放心,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劉芝蓮保證道。
“倒不是這個問題,我知道你不會到處亂說。”宋岩海不自在地摸了摸臉頰,開口說道:“那個時候我剛畢業,為了報答董醫生的恩情,就去到了德茗醫院幫他。當時醫院還在起步階段,所以會有一些小動作,這個就不方便多說了。”
“我明白。”
“嗯,當時因為是剛剛畢業嗎,所以什麼事也不太懂,也很單純,對董醫生也很信任,所以他讓我做一些事情我也是沒有懷疑過。可是後來,有一次,張先生找了我,讓我不要再那麼傻,去做一些背黑鍋的事。一開始我不明白他指的是什麼,但是自從那之後,我就開始多留了一個心眼。”
“是董醫生嗎?”
“沒錯,當時醫院會接手一些不合規的手術,按理說,醫院是沒有這樣的資格的,可是為了盈利,醫院似乎並不理會這樣的風險。當然也正因為此,德茗醫院的名聲一點點打響了。說到底,是因為醫院敢接一些不合規的手術。”
“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劉芝蓮不解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