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言卿剛剛滿意地點了點頭,卻在電話那頭聽見了狗叫聲,一時有些詫異:“挽衣,我怎麼聽著有狗叫的聲音啊?”
舒挽衣摸著正月的腦袋,剛剛有寵物師過來幫助正月洗了澡,正月一身雪白毛發很是光滑,寵物師還讚揚舒挽衣作為它的主人,把正月養得非常好。舒挽衣其實是一直喜歡貓和狗的,尤其是喜歡毛色雪白的動物,小時候舒挽衣就求著甄言卿養了一直布偶貓,一雙藍色如藍水晶的眼睛在陽光下熠熠閃光,舒挽衣很是喜歡,常常是吃飯要帶著,睡覺也摟著,但是這隻布偶貓沒在舒家待幾天,就被舒人拿去送人了,因為甄言卿對動物毛發過敏,身上起了很多小疹子。
但是現在甄言卿並沒有在國內,而且正月也是在舒挽衣的莊園裏麵借住一段時間,所以舒挽衣也沒有隱瞞:“是別人家的薩摩耶,放我這養幾天,小家夥很可愛。”
甄言卿一直那時一直為著送走甄言卿的布偶貓感到愧疚,畢竟當時舒挽衣確實很喜歡那隻貓,貓被送走時,舒挽衣一個人拖著貓咪抱枕躲在門後看著小貓一臉驚恐地被舒仁抱出了別墅,還是隻小奶貓,突然離開了自己的小主人,頓時奶聲奶氣叫了起來,但是到最後嗓子都喊啞了,舒挽衣也沒有出現。舒挽衣一雙大眼睛淚汪汪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甄言卿坐在沙發上無意間看見了這孩子,心都揪了起來。倒是舒挽衣很懂事,還安慰她沒關係,貓咪送走了是因為母親對小貓過敏,她以後要是想和小貓玩,可以去寵物店。但是半夜她起床去看舒挽衣時,她緊緊抱著貓咪玩偶,眼角還有未幹的淚跡,整雙眼都哭紅了,許是哭久了,就算是她睡著了,還忍不住時不時抽噎一下。
現在她出了國,舒挽衣也大了,一個人生活在國內,想必也是很孤單的,聞言笑了笑:“那你好好照顧它。”
“我知道的,我會好好照顧它,到時你定個時間回國內,我來機場接你。”
正月用舌頭舔著甄言卿的手背,溫軟略帶倒刺的舌頭,濕潤的感覺,舒挽衣忍不住笑了起來:“正月真乖。”
雖然國外日頭足,但甄言卿知道時間也不早了,又囑咐了舒挽衣幾句,便讓她掛了電話早點休息。舒挽衣又和正月玩了一會,就讓正月去床邊專門給它買的狗窩趴下休息,正月非常通人性,自己乖乖地就往狗窩邊走去,轉了個身子,尋了個合適的角度趴了下來腦袋靠在爪子上歪著頭看她。舒挽衣對它露出一個很明媚的笑容,對它說了句晚安,正月慢慢閉上了眼睛。
舒挽衣抱著手機看了會徐秘書和葉助理對她的報告,內心仔細想了幾個計劃,卻又一一被她否定。目光忽然落在嚴政這個聯係人的名字上,想了想,心裏還是過意不去,斟酌片刻,組織了語言,發了條簡訊過去:“謝謝你把正月送過來,我很喜歡它,我們相處很愉快。”
簡訊發送過去,也沒回應,很快屏幕暗了下來,舒挽衣說不上是什麼心情,把手機關機,順便翻身把燈給關了,屋子裏瞬間陷入了黑暗當中。
老人家正在侍弄花草,管家畢恭畢敬站在不遠處,向老人彙報:“老太太,我按照您的吩咐,借著嚴先生的名義將正月送了過去,舒小姐那邊已經把正月妥善安置下來了。”
老太太雖然滿頭銀發,但是精神頭很足,身子也很硬朗,許是善於養生又時常保持著愉悅心情的緣故,看起來要比真實年紀年輕不少,而且老太太為人隨和,對傭人也不像在嚴家那般苛刻要求,許多傭人是很喜歡也很敬重老太太的。
老太太將雜枝修剪幹淨,轉頭對管家笑了笑:“老張啊,你接觸了這姑娘,感覺如何啊?”
張管家仔細回想著與舒挽衣接觸的點點滴滴,他送狗是一回事,但是又帶著嚴老太太給的另外一個任務,就是順便觀察舒挽衣。他也知道前段時間鬧得滿城風雨的事情,原本對舒挽衣是帶著有色眼鏡的,但是在與舒挽衣的接觸中,他發現舒挽衣似乎比想象中要好很多,美確實是極美的,張管家這麼多年來,還從來沒見過這麼出挑的女子,就像是畫裏麵走出來的,全身都有一層溫潤的光澤,而且舒挽衣對他這個管家也很客氣,至於她的傭人也是訓練有素的,完全看不出驕縱脾氣,尤其是看到正月的那副樣子,眼睛都明亮了起來,很是歡喜,和新聞報道上完全是大相徑庭。張管家不由得想起了舒挽衣看向正月時,眼睛都彎成了彎月,突然意識到,或許是有人在背後惡意中傷舒挽衣,還不小心拉了嚴政墊背。想起最近舒家的傳聞,聽說舒老太太霸道的很,現在舒家的權勢在手裏握牢了,就過河拆橋趕走了舒挽衣的親生母親,將外麵養的見不得人的外室接了回來,就為了給自己的孫子正名,雖然議論上流人家的私生活是不對,可是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荒唐,張管家往深裏想,不有覺得舒家未免太不講道理,好歹也是自己的親孫女,將自己兒媳趕了出去,兒子窩囊不敢說一句話,現在連自己的親生孫女也不放過,人啊,怎麼就這麼偏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