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場火在燃燒,有一塊冰在融化,我聽到了流水的歌唱!
冰與火考試
生存與欲望千百年來都是世人探討的話題,冰與火呈現出的原本是兩重天的世界,可是相遇在人們的生活經曆裏卻是多增離奇與思考,故事發端便是從主人公霓影新婚開啟。
梨花鎮開滿梨花的季節,時家四合院內迎來了霓影這位新娘,新郎時尚人如其名,吹吹打打的鑼鼓聲和穿著鮮紅旗袍,娉娉娜娜走下車的新娘,渲染這滿院梨花的喜慶。
霓影生長在城市,不知這梨花鎮的婚禮能熱鬧成這般樣子,又長又大的八仙桌圍著院子四周,空間無一處安靜,隻有角落大梨樹下放著的石碑井石上坐著的一個婦人神情和這氛圍極不協調。
“白頭偕老!百年好合!多子多福!..”,盡管很傳統,新人幸福感依然如故。,可是此時的一聲號啕如悶雷一樣,驚破這喜慶的廠景,“時濤回家!……!”
“媽,你又犯病了!”一個女孩撲上去抱住她。
“把她快弄走!”發話的是時尚娘,她正準備接受新人的禮拜呢!“不省油的燈,總是惹麻煩!封她的嘴,弄走她!”,幾個男人上來喚著“梨花”,去推那婦人,女孩又忙過來抱住老太求著:“奶奶,別這樣對我媽!”,霓影知道了,那婦人是時尚的嫂。名叫梨花。
老太抱住女孩:“囡,不哭,那是你媽的命!今天是你叔的喜日,該笑!”她一揮手“大家都笑起來!”
院子裏又一片笑聲,隻是霓影覺得那笑聲和自已此時的內心一樣有點淒然,可是當她去看新郎時,心下奇怪了,時尚一臉淡定,好似一個局外人,從未停止對祝福的客人點頭酬謝,不亂方寸,禮畢,他將新娘送進屬於他們的新房。
浮雕暗花大床,樟木桌椅,一台老式縫紉機,屋內的擺設迷漫著陳舊年代的氣息,隻有貼滿紅紙的窗棱才顯出新房的味道。
霓影和時尚是在那座他們工作的城市相識相戀的,她隻來過時家兩次,和大多數現代人一樣,她認為婚戀是兩個人的事情,結婚成家是兩個人的家。現在她靜靜地坐在新房,對這個觀念有了一些改變,時尚的妹妹時菲又進來,隻有她偶而送些茶水和點心,外麵的鑼鼓宣天,霓影的思緒又起。原本她也想像她很多朋友一樣在城裏穿著白色的婚紗和西裝革履的時尚踏上紅地毯,但時尚執意不肯,非要按梨花鎮的風俗辦,現在這個情形,霓影低頭看自己一身的裝束;紅裙紅鞋,獨坐在洞房內,要是再加上紅蓋頭,她就回到了古時候,霓影想到此,不由笑出聲,她覺得時尚少了一樣設計,那就是坐花轎,那感覺肯定要比今天那輛麵包車好多了!
霓影站起來,活動一下筋骨,目光透過窗棱看向院落,不想到卻正撞上一個小女孩的怯生生眼神,時尚的侄女,霓影又想到她的媽媽,時尚的嫂子,為何時尚從未向自已提過?她現在又去了哪裏?“梨花鎮,梨花!”,她不覺間念出了聲,擰緊眉頭。
白天的喧囂過後,朦朧的月光籠罩著滿地潔白梨花的院落,時尚和客人們的吃酒聲和著收拾碗碟的叮當聲,院子門前的溪水嘩啦啦,對麵青山上的鬆濤陣陣,竹子叢中,風呤森森,天上飛過的鳥兒啼啼,襯著夜的靜。霓影撥了撥紅蠟燭的燈芯,時尚和她“地老天荒”誓言還在耳際。
客人漸漸散去,沒有人來鬧新房,霓影獨坐,公婆和小姑子對她招呼過睡去,她在等她的新郎,紅燭已將燃盡,仍不見時尚,她疑懷了,卻不好意思去問去找,夜漸深,斜月半窗,映照著床帳,她合衣躺下,聽著外麵的動靜,難以入眠,香夢已隨溪水杳然流走,隻在此院中,情不自禁的淚水滑落到枕邊,斑斑點點。
晨曦之時,雄雞喔喔長啼,霓影聽到時尚的父母和妹妹起床梳洗的聲音,她頭很痛。
“嫂子,你?、、、!”時尚的妹妹進來,甚是奇怪,“我哥呢?”
霓影搖搖頭,婆婆也進來,“這孩子!是不是昨天吃醉了?”
霓影苦苦一笑,小姑子跑出去,一會兒時尚進來,撓著頭皮,對他的娘,“媽,你出去,我和她說!”,老太搖頭歎聲地離開了。
時尚上來抱霓影,被霓影甩掉,“我昨天醉得一塌糊塗,和那幾個醉了的同學一起睡大門邊的耳房裏,剛醒來,對不起,老婆!真真對不起!好在來日方長,春曉一刻雖好,來日方長更真!”,時尚嘴皮原本就溜,霓影的氣經不住他連哄帶辯就消了。
按梨花鎮的習俗,新娘要在新房內捂三天不出門,到第四天才能帶著新郎回娘家,第二日和第三日時尚對霓影很殷勤,倒是她的妹妹時菲露出抱怨聲,“二哥,別太寵了!當心像大哥!”,聲音霓影聽得到,時尚進來,盯著霓影臉色,“別生氣!妹子學問低,受教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