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未必!先天性的病因大都是隱形,不能主觀臆斷!”霓影說。
“我也這麼想,所以提出再生一個,找找原因,她斷然拒絕!”許望厚攤手聳肩,很無可奈何。
“再生一個?萬一還有問題咋辦?你的方法不可行,誰都不會答應!”霓影搖頭。
“可我也不能守著一個傻丫頭過一生呀!老了依靠誰?”許望厚很無助的樣子。
“可以去養老院。”許望厚聽霓影這話,愣神一會兒,把手伸過來“把你的兒子給我養,你去養老院!”
“憑什麼?!”霓影奇怪地笑問。
“那你憑什麼讓我老了去養老院?人倫親情是養老院能取代的嗎?”許望厚歎聲。
“聽起來也似乎在情理中。”霓影低頭想想說。
“許總想法也對,回去和教授好好商量,再要一個。”霓母笑道。
“她也絕不會再和我生孩,我也不想和她生孩了,萬一再生個病孩咋辦?”許望厚淡然。
“你不想和她生,還說再要一個,年輕人!犯錯沒良心的事不能做!”霓母很嚴肅。
許望厚不再說話,沉靜一會兒,站起來“我告辭了,改天有時間再來看你們!”
“不用再來看了!”霓母忙站起作出往外送客的手勢。
許望厚出門後,霓母對霓影說:“女兒,這人有點不對勁,你要和他保持距離!”
“媽!別疑神疑鬼!我們做好自己,管別人幹什麼?”霓影抱起孩子。
“是,我相信我女兒!”霓母點頭。
不知是為了救贖心靈的愧疚,還是照顧妻兒的需要,時尚從霓影出院回到家,他就不再加班,準時下班回家,洗衣做飯。
“這段時間不加班?”霓母問。
“妻子生孩,單位照顧我。”時尚答,正說話間,電話響,他一驚,看是小同的,忙掛斷,“又是那幾個同事找喝酒!”對霓母掩飾,霓母並未在意。
時尚斷然掛斷小同的電話,對小同來說還是第一次,她在等時尚電話解釋。
沒有人理解時尚如今心中的糾結,洗衣間水流聲也難訴說,局裏昨天接市委文件,經過人大及其常委決定,分局長候選名額民主議定,那一張紙上沒有現在衛生局人員,當然也沒有時尚!
現任局長很坦然,反正我是新來的,誰讓你們過去的工作沒出成績,反出差錯,是前任局長無能,也給我留有可發揮的空間,可是局裏那些原本有指望入圍的人,心情就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時尚,在別人眼中,他是希望最大的一位,“憑什麼呀?就因為老局長那點破事否定我們大家嗎?全國食品問題層出不窮,我市能平安,這不說明我們的工作成績嗎?”老科長發牢騷。
“你沒看這上麵的話?民主結果!”時尚苦笑。
“什麼民主?口號!說到底還是市委常委那幾個老家夥的意見!”說這話,老科長盯時尚一會“不對呀!小時,你沒理由出局,那位不是一直很關心你嗎?你做錯什麼了?”
時尚明白老科長指的是楚原,他苦笑道:“領導的心思我哪能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