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唐!當年那個鎮的工商所歸鎮政府統一管理,改革開放初期千頭萬緒的業務,就我們仨人幹活,我向上申請編製和追加人員沒被批準,我們仨既無利益衝突,又無權位之爭,同舟共濟尚不足度當時之難關,偏你又走上斜道,為了拉你回頭,我賠上了老婆,時濤賠上了性命,人所共知,又何來所長之位?又怎麼會設計害你?要說害人,也隻有你才會!自從時濤娶了梨花,你一直耿耿於懷,無論他怎麼對你好,你始終記恨,到今天這個地步!”楚原一臉的憎惡。
嶽鐵軍突然抬起頭,仰天冷笑,“你說的沒錯,我是記恨時濤,老子從九歲開始為了梨花就和人打了幾百次架!老天既然安排了我,又為何安排時濤在她生活中出現?就因為他比我有錢?這個社會,有錢什麼都能辦?難道不知道我不能過,他的結果會怎麼樣嗎?我堅信,我要在沉默中爆發!可是這個社會之殘酷越來越讓我暴亂!我不知道,我實在混不好的時候,會有多少人死於我的手下!老子現在什麼都沒有了!隻有健康的體魄!你們這些雜種們!”他吼著,使出全身的力氣,掙脫警察的手臂,向警車衝來,另一個警察眼疾手快,開了一槍打在他的腿上,隨後將他逮住。
眼前發生的一切,把鐵牛的思路阻塞,他痛徹肺腑。
“聽明白了嗎?”楚原冷冷地問,鐵牛直視楚原,“你也不是什麼好人!她就是例證!”他用手指指蜷縮在門邊的時菲,“你玩弄了她,並使她懷孕,能夠應襯你剛才的語言嗎?能對得起時濤嗎?能配得起你市委書記、人民公仆的稱號嗎?”鐵牛語氣裏有鄙視,有譏笑。
“你說什麼?!”楚原又一次被驚到,“你說時菲懷孕?”他用手指著時菲問鐵牛。
“別在那裝無辜!別給人說你不知道!你睡她近兩年,我這裏有所有錄音!”鐵牛神情不屑。
“你一直在監聽我?”楚原眉睫有羞有怒。
“是,虧心事做了,還怕敲門?!”鐵牛撇嘴冷嘲。
“我沒有否認和時菲的關係,但是你不會知道我是一位沒有能力讓女人懷孕的男人!”楚原的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意料不到,麵麵相覷。
“笑話!小同是哪裏來的?”鐵牛大笑。
“那就去問你的哥哥!”楚原怒斥一聲,這句話驚心動魄,連癱軟在地上呻呤的嶽鐵軍也驚慌“你、你什麼意思?”他語無倫次地問楚原。
楚原慢慢踱步到他跟前,愁悶悲思,咬緊牙關,一字一句:“當年你二次強奸我妻子,讓她懷上你的孩子,我不能生育,讓她生下,因為怕影響我們工作上的關係,她生孩子時也沒告訴我強暴她的人是你,直到你逃之夭夭,她才告訴我實情,後來的十幾年內,她心中一直鬱積,早早離開人世,我當親生女兒一樣扶養孩子長大,你的弟弟又設計害她犯上艾滋病,不久也要離世,死在你手裏的是誰呀?你的女兒!”這聲音震耳發饋!讓嶽氏兄弟驚恐失色,嶽鐵軍用手抓住楚原的腳,抬起頭,驚懼地問:“你說我的女兒怎麼了?”
楚原心如刀割,“不!小同怎麼可能有你這樣的父親?她是我的女兒!”
“哼!你不能生育!我知道!她是我的女兒!”嶽鐵軍哀叫“鐵牛!你是個蠢蛋!你怎麼能害我的女兒?!”他怒罵大哭。